“和你死在一起，也行。”夏松梦最后总结了一句。

        听了方夜的话，夏松梦倏地睁开眼，“你说什么？”

        “我们在这多久了？”方夜整理了思绪，想起了什么。

        方夜不信，“不会死的，方谭会来救我们……”

        两日，她既要照顾自己，又要照顾方夜，可冬日里哪那么容易觅食？那日捡到一只兔子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什么叫还行，”半晌后方夜嘟哝了一句，“生同衾，死同，罢了，你当我未公开的王妃，是你的福气。”

        夏松梦闭上眼，“没伤，没力气了。”

        “你说那个叛逃的寅浡士兵？”提及鹊五，方夜的眼底闪过一丝恨意，“他是我们安插在大沈的间谍，不算大沈人。”

        后半句倒听着有些自嘲。

        方夜睁开眼，看着夏松梦。而后者闭上眼，没有注意他的目光。“邢麓苔已经不要你了，大沈没人救你，当我的王妃不比当他的弃妇好？”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夏松梦了嘴角的油，看着沾满兔血的手，愣了一会儿。刀是从方夜上找到的。现在，她吃饱了，又该给方夜换药了。

        她闷闷。

        “最终还是要死。”她淡淡地说着。

        纵有千般愤怒，现在却说不出口了。方夜看着她眼角涌出更多的泪水，用拇指了一下。紧接着，一眩晕感袭来，他便又昏了过去。

        “你伤重，”夏松梦尽量说话简短，“走不了。”

        再次起，夏松梦的形明显稳了许多。她不能丢下方夜一个人在这里，他救了她的命。可她也无法带他走。如今看来，只有治好他才能走脱。

        “走不了。”

        方夜看着她，一字一句，“他是间谍，不是大沈人。”

        “鹊五救我了。”

        “不会，”夏松梦省着力气说话，方夜必须集中注意力才能听清，“我猜，你们失败了，逃入山中，你来救我的时候，方谭去引开那些杀手了，是不是？对方人多势众，他若成功，早就来了，可他没来，说不定是自难保……”

        夏松梦定定地看着方夜，太阳突突地。所以，鹊五到底是什么人？他还有多少事情没有说？

        “什么？”方夜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下半几乎无法动弹。向来骁勇善战的寅浡武士一时难以接受，拼命挣扎起来。可直到力耗尽，都没能坐起来。

        “太久了，我们得走。”方夜着急起来。

        “两天。”夏松梦简单地回答他。

        “噢，”方夜放心，又躺了回去，“我也没死。”

        方夜不语。

        “没死。”

        如此过了两天，方夜才幽幽转醒。他醒过来时，正看见夏松梦挨着他，一动不动。他赶忙去探她的鼻息，被她一手打开了。

        “我不会当敌国人的王妃。”夏松梦平静地反驳。

        她的反应，说明她与那个士兵的关系匪浅……方夜忽然有些恼怒，正说出更多关于鹊五的事，可夏松梦眼角落下的一滴泪止住了他的话。

        她的异样还是引起了方夜的注意，他转向夏松梦，吃惊不已，她的脸色红，嘴却雪白，极不正常。“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