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抱住不让动，按着她脑袋凑上去闻，给出满意答案后江眠这个缠人才放开她拍拍屁走掉。

        “那真是很不错呢警察女士。”江眠不情愿地夸，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天。

        这么一大锅海产乱炖，有着淡淡的葱香和海水的咸味。沉谙对八爪鱼煮出来的口感不满意，用木棍削几签子串起来放炭火上再烤，一边烤一边撒盐，直到焦黄冒油肉质紧缩。

        挖的野红葱也不知能存多久，留几颗平时煮海产去腥用，剩下的都埋土里。早晨的枯叶粘着夜里的气，江眠把土填好后抱了一捧叶盖上去。然后回到树屋阳台，取了篮子下来，把窄藤床拖到空地坐上去。

        这么久出来一趟还满载而归，喜悦早把过去几天的挫败感推到不知多远，脸上多了许多笑容。

边离树屋近，如果试验成功也就没必要往这里跑。实在是吃鱼吃腻了，下午的蛏子海螺八爪鱼多到让人有点想发嗨疯。

        沉谙很合，骨针啊，钩针啊，大针，所有她知的针种类都说了一遍，最后还被江眠嫌弃地直砸嘴。从篮子里翻出一带排孔的短木棍，在上比出梳的姿势。

        沉谙略带疑惑地问：“你不会打线么？”

        沉谙很自豪地点了点，双手出打线的动作，然后清清嗓子出一副正派的表情：

        “本来是要梳子的，但你刚才提醒我了。”

        她们还没有找到任何皂类植物，洗是用澄清的草木灰水，草木灰水呈碱，能和分的油脂发生中和。但用多了伤肤伤发质，严重还会掉发。沉谙不给她多用，只在洗手法上下功夫。按摩搓，小心翼翼不让糙的手指刮着发。搓完舀水冲干净，再用五倍子花泡过得水把发浸几分钟。江眠很喜欢这个味，泡完了让海风把发个半干，发丝间飘逸着淡淡的花香。

        海风、篝火、食物，没有什么比这还令人满足的，何况还有彼此的陪伴。

        沉谙起鱼笼回来就看到她拿着一细细长长的鱼骨在用石打磨。不等她问，江眠抬起眯眼笑笑，神神秘秘让她猜。

        “我经常参加D区的送温活动，打的线手套围巾应该遍布每个社区的老年中心。”

        她夸张地咬了一大口，得一边呼一边嚼，手抬起来对张开的嘴巴扇风。

        她踮着脚把自己脑袋往沉谙脸上凑，被黑一团一直的人不住后仰，她可没忘有一回被撞到鼻，血不止。沉谙可怜的鼻子原本就很脆弱，经历外力重击后更是脆弱到鼻子一就可能会有血光之兆。

        江眠给她竖大拇指：“可以出摊了姐姐！”

        沉谙满足地她脑袋，托着她的下巴把脸推到迎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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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林子里有点不好的，就是外小黑里大黑，所以不得不早早生火，在火光照耀下烹煮海产。蛏子放篮子里过水多搓几遍，八爪鱼的内脏在脑袋里，用匕首划开去除，再把牙齿剜了。红葱切碎了加进去，撒点盐，等待食物煮熟的过程，江眠拉着沉谙去海边给自己洗。

        她可以再磨个鱼骨针拯救她破裂的衣服，如果能用木棉纺出细一点的线就好了，虽然她不会打线，但可以把旧衣服裁了成清凉套装。

        “如果你想的话…”江眠期待地看着她，沉谙鼻尖，故意停顿几秒欣赏江眠的表情，然后无情地说：“我可教你怎么打线。”

        江眠立垮下脸，对着她很嫌弃地吐，不想继续谈话，捡起鱼骨手上重新动作起来。

        “这很奇怪吗？难你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