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很烦，想找人玩，你懂吗？”

        “鸭。”

        姜棠决定放下她傻不傻的问题，展开两臂把人搂住，侧首吻上她的嘴。

        但钟念之神色淡然，眼神直勾勾地粘在她脸上。

        “不小心玩死了的话，记得帮我把骨灰洒进海里。”

        于是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问：“你今晚为什么不开心？”

        姜棠像是今夜第一次认识钟念之，收了太多匪夷所思，脑子都要转不动了。

        “他们不会有我的好。”

        有些时候，钟念之有种冷幽默。

        钟念之睨了她一眼，似乎在说怎么还没走。

        “妈妈说，人了坏事，就要坐牢。”

        “坐牢？”

        钟念之又抛了一句：“让钟庭君过来。”

        钟念之眉眼一挑：“你会不会太高估自己？”

        姜棠拧起眉，眼神不解，面前这女人这个地位，就算弄死了人，也会有办法脱吧，她怎么第一反应是坐牢？

        “叫钟先生来什么？”姜棠问。

        “我会插进去，但不是手。”

        姜棠说：“给。”

        她拽着姜棠的胳膊，把人推进了另一间房。

        她压着姜棠的，把人禁锢在墙和自己之间：“刚刚拒绝了我一次，现在又送上门，算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钟念之喝酒喝傻了或者抽烟抽傻了，再不然就是自己傻了。

        鸡，鸭。钟念之本没有意识。她终于发现了自己和钟念之的不同。发现了她们这种人和钟念之这种人的不同。有的人就是没有意识去维护别人的自尊，大小姐在上社会里呆久了，迟钝了。于姜棠而言十分在意的尊严被踩在脚底，在钟念之的脑子里就是本该如此。

        钟念之对这种情话嗤之以鼻：“你凭什么？”

        姜棠认为自己很奇怪，刚刚还怒火中烧，这会儿却被“鸭”这两个字给舒缓了。

        钟念之眨了眨眼，把手抽了回去。

        钟念之上半探出去一截，冲着下面喊：“打电话给……”

        她突然想笑。在探究到这一点之后，钟念之在她面前活脱脱像个空心大萝卜。

        钟念之按下开关，橙红灯光并不是很亮，有一种幽暗的氛围。

        钟念之说：“我会坐牢。”

        “凭我此时此刻自愿钟小姐的发工，理由充分吗？”

        姜棠无所谓地笑着：“算我想让你开心起来。”

        她看着钟念之着腰肢趴在栏杆上，被挤变了形，大分白都了出来。

        “不给玩就。”

        她着双站在钟念之面前，牵起她的手，带着她伸进内里，试图曲起她的手指探进口。

        “杀人。玩死你。”

        她终于在脑子里搜索到了一个词：「妈宝女」。

        “比如？”

        姜棠保持着圈合的姿势，傻傻地听她说话。

        ……

        钟念之说：“被妈妈骂了。”

        姜棠第一次见她这副样子，平时出现她都是不苟言笑，通俗点来说就是摆臭脸，虽然此时此刻，她的脸也很臭，但是好歹鲜活了起来，不像平时，跟石膏雕的一样。

        堂堂钟家独生女，她的家庭教育听起来似乎合理，又感觉哪里都不太对。

        “有很多人都这么想。”

        那么多爬过她床的人，突然忘了名字，一个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