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一口烟，她说：“我不懂你们上社会的规则。”

        “能不能别跟着我啊？你到底想要什么？想看我在你老婆的床上怎么的？给钱啊钟先生。”

        姜棠把烟扔进酒杯，喧嚣的环境淹没了那微弱的火遇水熄灭的刺啦声。

        “你们两个都是神经病！”

钟念之的丈夫讨论关于她的问题。

        姜棠笑了一声：“泡妞不是你这样的。”

        “我不懂。”姜棠说，“很好玩吗？”

        她骂了一句，后又补了一句：“我也是。”

        钟庭君把烟盒丢在桌上，一边把打火机收进口袋，一边说：“我也不懂。”

        “懂个屁。神经病。”

        钟庭君见状扶住她，被她下意识挥开手：“别碰我。”

        姜棠冷眼看他，弯下，伸手揭开创可贴，按在他的口：“谢谢。但还是用它来粘你那颗破碎的心吧。”

        拒绝他伸过来的火苗，姜棠把桌上放着的香薰蜡烛的外罩摘下来，把散落的发丝挂到耳后，弯着子凑过去点。

        她笑着，晃了晃脑袋，朝站在不远的男人摆了摆手，叹了口气：“算了。”

        “追你。”

        她猛然起太快，加上酒上，一阵眩晕。

        钟庭君跟在她后，不远不近。

        钟庭君盯着她，走向她，在她的注视下屈膝蹲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创可贴，贴在她破的脚上。

        直到走到她住的地方。

        姜棠看着他，把烟接过来，在口中，牙齿嗑破薄荷爆珠。

        姜棠轻笑，看不出情绪，回答他说：“追自己老婆的情人？”

        她站在小区的路灯下，一句句问他。

        她扶着路灯边的栏杆，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拎在手里，赤着脚继续走。

        “你不是第一个。”钟庭君很大方地坦白，“就像你不是她的第一个玩。你也不是我追求的第一个从她床上下来的女人。”

        出了酒吧大门，姜棠裹着风衣，夜风醒了她三分，尽走路还是不稳，但至少认识路。她不想坐车，沿着路一直走，一直走，脚下没留意，高跟鞋一歪，断了一个跟。

        随后一瘸一拐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摇摇晃晃的人绕过他边，踩着不稳的步子离开。

        “金丝雀也不是你这样的。姜小姐似乎有点违反了游戏规则？”钟庭君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崭新的烟，拆开塑封，抽出一支递给她。

        被捉住脚的时候，姜棠下意识想退后，脚腕却被箍得紧。

        钟庭君端着杯子，碰了一下她面前的酒：“现在熟了？”

        “不是好玩，你可以看作是一种惺惺相惜。人和狗不能在一起，但狗和狗可以。就像她不懂你的难过和伤心，但我懂。”

        贴好创可贴，钟庭君站起来对她说：“晚安。”

        钟庭君看着她的背影，扬起笑。

        姜棠仰着，放松，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