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两个字的小模特脸上绽出大大的笑，俯下轻啄了一下下人的嘴。

她怎么来了，就被人用一句“洗了澡再跟我说话”打发了。

        虽然三天没有出门，在家喝得烂醉，但是也不至于臭了吧。她耸着鼻子闻了闻，空气里漂浮的除了酒味和清洁剂的气味之外，还有一淡却霸的香味。

        钟念之凝视着她的脸，洗过澡的人连脸上的水都没干就急急出来。素颜面孔少了脂粉，更显出几分野。

        姜棠趿拉着拖鞋走到卧室门口，靠着门框，两手托着巾发。看见钟念之正站在她卧室的小阳台，拨弄着花架上种的绿植叶片。

        有一缕不听话的发蹭上了大小姐的脸颊，惹得她开口：“发，的。”

        姜棠说：“不好意思。”

        大概是在自己的地盘，姜棠上没了那种紧张感。

        梦境成真？

        小模特呆望着她的侧脸，正好被人逮到。

        姜棠看着她对自己笑。

        她突然想甩自己一个巴掌看看痛不痛。

        姜棠没有出声，只见钟念之弯下腰，盯着叶片看，然后凑过去轻轻一。

        于是慢慢退着，弓着背，把眼前的黑色连衣裙推上，凑到钟念之心，隔着内亲了一口。

        小模特不是傻子，再不明白这种调情的话意指什么就太蠢了。

        小模特脑子里闪过从电影里看到的恶毒女，也是如钟念之一样涂着常年不变的红色指甲油，一般这种情况，绿植总会惨遭毒手。

        “我可以亲你吗？”

        漉漉的发丝耷拉在钟念之的上，又，又，有些凉，引得她酥地叫了一声。

        “过来。”

        “姜棠，我。”

        卧室里的光暗了下去，把艳阳隔在外面。

        冲完出来，钟念之已经没在客厅了。

        钟念之展开手，摸上床单，顺着就躺了下去。

        又来了。

        情得不到舒缓，钟念之难耐地把手搭上她的，往自己间按。

        姜棠不自觉吞了吞口水，眼睁睁看着这位矜贵的大小姐在这个和山住所相比可以称为笼子的地方，在她面前，将价格不菲的绛红大衣从上脱下，丢在椅上，而后坐上了床。

        她侧过，慵懒地支着脑袋，在床上冲姜棠笑。

        姜棠被这一嗓子叫晕了，半天没动静。

        钟念之从阳台进来，关上窗，连窗帘也合拢了。

        钟念之摸着她的脸，给予了最大的宽容：“没关系。有个地方和它一样。”

        是钟念之上的香水。

        姜棠怔愣着，随后丢下手里的巾，缓缓靠近，爬上床，压在钟念之上。

        这地方就这么大，人去哪儿了自然不用说。

        “可以。”

        姜棠刚从这张床上起来没多久，还有些余温。

        钟念之躺在她下，被她圈在臂弯里，红近在咫尺。

        指节抵在鼻子下面了，姜棠只穿了条浅绿的内，上套着薄得几乎透明的宽松长袖线衫，在钟小姐面前晃着两条大长钻进浴室。

        她总这样，一笑风情，都不用刻意勾引，就能让人沦为裙下臣。

        什么东西飘飘摇摇飞走了。

        是蒲公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