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对此深以为然。

        李小姐眼角抽搐了一下，吩咐保姆领着小孩去玩房。

        她成了妈妈。

        姜棠觉得这对钟小姐来说本不值得费神。

        无非是她没那么重要，钟庭君也没那么重要。

        谁都知钟小姐相当自我，甚至到了眼瞎的地步，李小姐和陆绮那样在她眼前晃悠，她都没把人当成一对。

        脏死了。

        钟念之踩着高跟鞋匆匆走了。

        这个世，捡到个活生生的孩子这件事实在匪夷所思。

        女人觉得搞女人不好，是因为没有搞到喜欢的女人。

        小孩是在山里捡到的。

        李小姐在酒会上旁敲侧击问过钟念之要不要再养几条狗，却被人瞪了一眼。

        她甚至慷慨地默认、允许他去外展现他的风采。

        小孩在她家一住就是一个月，每天挂在她上喊妈妈。

        但这小姑娘出现得又很是合理。

        李小姐年龄比钟念之小一点，从小到大，只要钟念之用这种眼神看她，她脑海里就会出现自己上就要被绑在什么鬼地方用刑的场面。

        孩子还没到记事的年纪，一问三不知，唯一记得的事是爷爷带她坐了很久的车，然后让她在这等妈妈。

        她赚的钱不少，却还是一个能花完的数字，将本要送去福利院的孩子留下来，就花出去了一大笔。

        说起来也有意思，人复杂，人与人之间的相也复杂，脱离钟念之的牵引绳之后，姜棠因着业务关系和李小姐搭上了线。她狗时，李小姐对她没有什么太大的注意，多是认为钟小姐眼光好，这条狗比其他的要漂亮。而她从钟念之的资源里抽，继续打拼的时候，李小姐才注意并且认可了这位姜小姐。

        李小姐这么多年，都很不经诈。

        钟念之和李小姐算是从小一起长到大，两个人的朋友圈层也都是互通的，这个小姑娘是谁家的孩子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听见开门声，钟念之微微一扭脸，看着走进来的女人，吐出一口烟雾，冷笑：“女主人回来了？”

        不上心的家养狗在另一人家的家里也有个窝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只要钟念之想知，连她家门口草坪上的草有几是秃的都能知。

        李小姐缩回沙发上，听着那像是要把李家的地板踩碎的嗒嗒声，心里一阵发。

        钟念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耳边好像出现了另一个女人嫌弃的声音。

        “姨姨……”

        这人有时候散出来的气场威严，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住的，李小姐心里在大喊陆绮快来救命，嘴上是半分钟也没拖延。

        但她也没想过再见钟念之会是那场面。

        李小姐，铁打的直女。醉酒时和陆绮睡了一次，就成了铁打的老婆。

        人家也懒得说。

        君不见，钟小姐的火气一天比一天大，肯定是没有搞到喜欢的女人。

        女人就该搞女人。

        直到她有了一个孩子，令这个家更像家了。

        都不需要另一位同意。

        钟庭君不行，对姜棠来说是件意料之外的好事，意味着她不必用这种方式去维护「家庭和谐」。

        “你很不会说谎。”

        小孩从外面跑进来扑进李小姐怀里的时候，钟念之才抬了下眼，疑惑着李家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大的小姑娘，又见李小姐把小孩抱着哄着往别去，似是故意不想让人看一样，她才放下手里的茶杯问了句：“私生女？”

        白浊的污渍到上的时候，姜棠微微皱起眉，把趴在小腹上的脑袋推开，下床抽出纸巾掉，又去洗了个澡才睡下。

        她手机没电，没收到李小姐的信息，回到郊区的家，走过草坪中间的过，迈上台阶时，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拍完一个广告片，突然想在山间晃晃，打了声招呼就自己留下了，并不是人迹罕至的深山，平地里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小女孩跑过来摔在她边，抱着她小又哭又喊，说：“妈妈我饿。”

        “朋友的孩子。”

烟疤早已好了，只留了一点印，但她还是避开了这只手。

        于是连着陆绮也对她改观，没了因为钟念之而起的敌意。但如果李小姐对姜棠有了心思，那这份敌意还是会燃起的。

        摸出手机发了个信息给姜棠：她知了。

        其实姜棠也没想过瞒。

        她没有妈妈。

        小姑娘大概很久没见过妈妈了，不然也不会死认第一个出现的女人为母亲，警察说丢弃者足了准备，找到人并不容易，让姜棠暂时照顾。

        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

        可这没给她带来不安，姜棠摸着趴她上的茸茸脑袋，想着自己成妈妈了。

        四个穿黑色西装材高大的保镖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站在一旁，衬得对面跪在地上的英男人像个瘦弱的鸡仔。

        推门而入，就见许久不见的钟念之翘着坐在她上个月才买回来的新沙发上抽烟。

        姜小姐，是很不错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