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春一直都在不远
看着,明诚与南田的对话他并没有听见,但当明诚离开后南田对汪曼春下的命令他倒是听见了,南田的声量不小,似乎是对汪曼春不满意。
「你说过能者多劳。」
南田见汪曼春儼然把自己当成是明楼的自己人,为明楼
解释,更加相信了明诚说的汪曼春想在明楼面前表现的话。
「一个你瞧不上的人,乱世之中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事,千万不要瞧不起你
边看不上的小人物。」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试一试他,拿我当鎗使?」汪曼春对梁仲春不甚友善,语气也十分高傲。
「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命令。」
梁仲春也看习惯了,而且把自己的目的就摊在阳光底下:「你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当鎗使了。」
明诚像被踩住了痛脚,放开了南田停下了舞步,脸上立刻又换上了高傲的笑容:「南田课长,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我的私事无需告诉你。」
「你知
这次停止钓鱼行动是谁的建议吗?」
的确,梁仲春是说过,但汪曼春是能者吗?
「原田死了对谁最有好
?是!他是不在场,但你看明楼
边跟着的是什么人啊!那个
手矫捷、来去无踪的阿诚,
边带着这么一个人,可不是什么学者风范啊!」
南田似乎是明白自己接
到
心了,明诚的表情太真实,真实得让她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人,只有在动怒的时候无法隐藏自己的内心。
「不是学者能是什么?谍报人员?」
南田看着明诚与她告辞,好好的隐藏起自己对明楼厌恶的表情后,才迈步离去,这个表情变化让南田知
自己是找对地方安插这条眼线了。
「不!我猜测还是情报贩子的可能
大些。」
汪曼春不是就这么认同了梁仲春的看法,但她的确想到了南田突然对她下这个命令之前,正在与明诚共舞。
「汪
长……原田熊二上个月在香港遇害,同日,明楼过境香港抵达上海。」
「不好意思南田课长,你知
的,我就是这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人,汪
长何需顾忌你留在明先生的
边。」
「你想让谁消失,就让谁去试。」
「汪
长,停止钓鱼行动。」
梁仲春也没生气,汪曼春当这个
长有多久,就跟汪曼春斗了多久,而且汪曼春还有利用价值:「严格来说,我才是你的
上司,但是汪
长你每次的行动都是目中无人。」
「阿诚先生,别生气,我们的合作关係当然继续维持,你要是今天晚上被明先生打成瘸子,我保证你明天就能拿到买轮椅的钱。」
「是谁?」
他走上前,对汪曼春说了:「我跟南田课长的想法是一致的。」
「我在友
银行开了一个
,我会把帐号送去给你,就看南田课长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难
是稍早她威胁了明诚,这是他的反扑?而这个机会还是她送给明诚的,是她故意告诉明楼南田跟明诚有接
,她原先是想造成明楼与明诚的嫌隙,希望明诚能别再纠缠明楼,明楼也的确动怒,故意让明诚去请南田
舞谢谢她的知遇之恩,可她却立刻被反将了一军。
明楼带着明诚离开之后,汪曼春走到了南田洋子的
边,说的话却是代替明楼
歉:「南田课长,市政府那边好像有紧急事务需要我师哥去
理,所以他先走了。」
「为了确保和平大会顺利召开,我需要上海不再有鎗声及鲜血。」
「阿诚。」明楼的声音在不远
响起,明诚及南田看向明楼,只见他对明诚招了招手。
南田说完就离开了,完全没有给汪曼春再建议的机会,汪曼春不明所以,原先她很赞成的行动,为什么突然就反对了?
汪曼春不去理会梁仲春这句讽刺,那是因为她真的也被勾起了疑心:「要找什么人试?」
「明白。」
「可这不矛盾啊!」
「为什么,南田课长原先是同意的啊!」汪曼春十分意外,她的计划顺利进行,上回还只差一步就能抓到一个共党的情报站,表示这个行动是有用的。
然而汪曼春回给梁仲春的,却是一个不屑的眼神。
「这事南田课长查过了,原田熊二遇害的同时,我师哥正在接受记者採访。」
南田洋子虽然独立自主,但成长过程中却看多了女人的无奈,大多数的女人以夫为天,在日本、在中国都是,汪曼春若与明楼再走下去,她也逃不过这个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