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言默听不下去了，他停了本想闪人的脚步，忍不住制止：「你们可不可以别再像孩子一样吵架了，事情发生了要解决。」

        「但防不了我这种听得懂的。」

        明楼知明诚是为了他，他压抑怒气：「好，我不责怪你拿走手錶，你告诉我，如果这是南田的陷阱，你要怎么应付南田的质问？」

        「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在南田面前假装不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会偽装成我偷证据是因为我知你有一只一样的錶，所以我偷了证据要栽赃你。」

        明楼不像明诚在俄国待过几年，俄语并不利，但已足够能听懂言默说的话，那一天看南田洋子的样子，明楼早就猜到明诚可能误了南田的陷阱，可明诚却没有对他说过隻字片语，最近他这个下属、这个弟弟、这个伴侣，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我算过时间了，杀了汪芙蕖再赶去七十六号是完全可行的。」

        「没错。」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由屋外响起，屋子里的两人停止了谈话，才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人，月光由天井落下，照映在明楼上。

        「你知这风险有多大吗？南田真的信任我们不和了吗？」

        言默自讨没趣，又躲到角落去了。

        言默摸摸鼻子，决定要默默闪人，本来就是嘛！他们夫夫吵架，他在这里碍眼，还听了不该听的话，他的心也是肉的，听明诚跟别的男人好，他还是会痛的。

        「她需要我继续留在你边当眼线，她不会下重手。」

        「不要跟我说证据本是无害的，南田从来没有信任过你，若让她查出你有一只同样的錶她肯定会怀疑你，到时你捨得把明台供出来吗？你捨得让大姊去受刑吗？你捨不得他们，我捨不得你。」

        「防你这样听角的小人啊！」言默自然是说得一口利中文的。

        「你傻了吗？那一天我有汪曼春这个最好的挡箭牌。」

不去碰它它就没用，而你一旦及到它，所有证据带来的危险全会指向你。』」

        明楼不但不请自来，还如入无人之境，适然的就脱了大衣往一旁已经放了明诚大衣的空椅子一放，然后挑了一张椅子在厅里坐下，脱掉了右手手套，把手伸向前去：「我看看。」

        「只要遇到你的事，诚顾虑不了那么多。」

        明楼走进屋子，终于看清这个明诚自己的人手，长得一副斯文俊俏的模样，与明诚应对的态度及行止，都表现出两人十分相熟，刚刚他说了他也在伏龙芝，是同期的同学？

        「你是中国人？为什么说俄语？」明楼睨了他一眼，就是看他不顺眼。

        想必明诚这些事，是没经过明楼同意的。

        「你闭嘴！」明楼明诚这时倒同仇敌愾了，异口同声喊了言默。

        「大哥，明台他……」

        「你还替他求情吗？先好你自己的事吧！你拿了錶，如果不是南田的陷阱是很好，这事就这么完结了，但如果是南田的陷阱呢？你帮我买了一只錶应付南田，然后呢？南田问起你，你怎么回答你捡了錶？」明楼怒不可遏，气明诚的不顾后果。

        「三个祕书，一个急着想上位，两个是别人送来的眼线，真能作证吗？愿意作证吗？」

        在一条条给明诚分析的言默没想到会有人闯了进来，而且还能偷听他们谈话这么久还没被他发现，所幸在看见来人是谁才松了口气，不过他看明诚的脸色可没这么轻松了。

        「全上海才几个人听得懂俄语？」

        「你知偷盗罪证南田可以怎么置你吗？」

        明诚把那只摔坏的手錶递给明楼，明楼一看，果然是他送给明台的那只錶：「这孩子事拖泥带水，疯子的乾净俐落他一样也没学到。」

        「你忘了我为什么会迟了去七十六号的时间了吗？忘了我们在办公室里了什么吗？办公室里的事不能对人说，你的三个祕书手下总能作证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办公室吧！」

        明楼不问不气，一问他更生气了，这就是他的计划？一个救了全的人但自己万劫不復的计划？

        明楼投给言默的瞪视让言默识时务的闭了嘴，明楼这威严啊！像极了封建时代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