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就让他跪下。

        明台虽然不知明镜发什么脾气，但还是乖乖跪了。

        「你这孩子，是打算气死我吗？」

        「大姊……」

        「说！你为什么加入军统？」

        明台一惊，四下望着，明镜打断了他：「桂姨出门去买菜了，阿香也我支出去办事了。」

        「大姊……你全知了？」

        「对！我在苏医生那里全听见了。」

        「那天……大姊也在？」

        「你们兄弟两个，是不是不把我气死不甘心啊？」明镜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眼泪又止不住的了下来。

        明台跪行着爬到明镜的面前，伸手着明镜的眼泪：「大姊，是明台不肖，大姊不要生气、不要难过了。」

        「你啊！你啊！我叫你好好读书、好好读书，你就是不听，你胡闹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走上了这条路了呢？你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死去的母亲交代？你知我疼你你就骗我，你们都这样骗我？你们怎么忍心？你们三个都不肯听我的话，你们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姊啊！」

        「大姊！我知错了！你别哭了！你哭了我心里就难受。」

        「我把你从小养到大，从没想着要让你去扛鎗打仗，总想着要护着你，让你好好读书过上安生的日子，明楼我已经劝不回来了，你也要让我伤心吗？」

        「大姊……」

        「我已经让阿诚把明家的產业都转移了，战争再打下去，我们明家在上海也不一定保得住，你可不可以答应大姊，跟着大姊离开上海，到香港也好、澳门也好、不继续唸书当教授也好，陪着大姊生意，好不好？」

        「大姊捨得放下你报国的信仰吗？」

        「我人不在上海一样可以一个红色资本家，你若想报国，就帮着我生意，用这样的方法来报国。」

        「可是……」

        「我知黎叔在策反你，我也知锦云是共党的人，我也喜欢她这个弟媳，可是……我不想你再冒险了，你们两兄弟，我至少得保一个。」

        明台垂首，知他要说的话没有最好的时机，是该坦白一切了。

        「大姊……黎叔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什么？」明镜紧紧的抓住明台的手，彷彿她再也留不住明台了，他的亲生父亲出现了，又是共党的人，明台会不会跟随他的父亲，不肯听她的话了？

        「他当时因为地下工作者的分，离开上海去执行任务，直到抗战开始才回来，回来就开始找我，直到最近才看到旧报纸上的寻人啟示。」

        「他怎么想？他想带你进共党？」

        「我……还没决定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