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意思是……」

        埃德蒙多努力压制笑意，深呼数次才笑容灿烂地：「你的直率和有趣让我非常愉快。」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该怎么解释呢……你刚刚那两句话的意思，不是如果我强上你，你会杀了我，而是如果我和你爱，你会基于某种不可抗力因素，夺去我的命吧？」

        「是。」

        「然后如果这个不可抗力因素不存在，你会考虑和我上床，是吗？」

        李焰点，看见到埃德蒙多嘴角细微抽动进入忍笑状态，不禁皱眉问：「不可以吗？」

        「可以，但这不是一般人会有的反应，当一般人说：『如果你想上我，我会宰了你』时，目的是威吓他人不能碰自己，而不是警告对方碰自己会丧命；然后对大多数人而言，用报恩都是最低顺位的选择，特别是报恩对象是陌生人时。」

        「你不是陌生人，你是茱萸的熟客，给小春很多小费，帮过我十三次。」

        「你有在心里计数？」埃德蒙多愣住。

        李焰点了点，垂下双眼看着自己的躯：「然后除了外，我没有东西能给你。」

        埃德蒙多握生理食盐水罐子的手收紧，放下食盐水和棉花棒，从沙发座移动到李焰前方，蹲跪在对方面前：「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我不是偶然路过你倒卧的巷子，我是一直刻意在你返家路径上散步。」

        「那条路不安全，你不该挑那边散步。」

        「我清楚，但你在那里。」

        埃德蒙多见李焰一脸困惑地盯着自己，轻轻一笑：「我的意思是，我之所以挑那条路散步，是因为我想见你，而我会三天两就照访茱萸也是基于相同动机，我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和你说上话。」

        李焰瞳中的迷惑不减反增，双眉紧锁地问：「为什么要和我说话？」

        「因为和你说话很让人愉快。」

        埃德蒙多将手放上李焰的膝盖，望着金发青年浅笑：「你能给我的绝不只有，而我最想要的也不是你的，是和你交谈时的快乐，还有你的友谊。」

        李焰感觉自己的口忽然涌上热，双开闭数次后，别开僵地：「我不知怎么给友谊。」

        「可以先从相开始。你愿意在下班后和我见面吗？时间不用长，一小时半小时都行；次数也不用多，一周一次或两周一回都可以。」

        「和我相很无聊。」

        「我不认为。」

        埃德蒙多向李焰伸出手，温雅地微笑问：「你愿意和我朋友吗？李先生。」

        李焰没有回答，看着埃德蒙多被黑手套紧密包覆的手，沉默许久才握住那纤长优雅的手：「叫我阿焰就好。」

        「阿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