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它！」埃德蒙多猛然转，指着内洛下令。

        「人类比梦魔还会生，不短命易死点，地球就毁了。」

        「最好无关，要不然我绝对扒了那混帐的！」

        「不会的，我对您的魅力有信心。」

        「内洛……」

        「不用，那会显得我太飢渴。」

        内洛重重拉平埃德蒙多的外套，总是平静如湖的翠眼冒出一丝火花：「我不懂您为何总是不告白，您爱慕那些人，那些人也爱慕您，只要您肯开口，他们绝对不会和您以外的对象结婚，特别是这些对象全都比您差上不只一个档次。」

        「我是认真的。」

        「我不是刻薄，是确。」

        「我才刚和阿焰交上朋友，离告白还远着呢，再说如果我告白失败，你一样得安我。」

        埃德蒙德看着紧贴袖口的小蝙蝠，小巧的獠牙和指爪反灯光，让他得以在抬手降臂时向旁人暗示自己的危险和分──美国中西势力最庞大的领主级夜血者，芝加哥的影蝠主。

        「不清楚，夏警佐只说需要专业协助，我认为应该和我方无关。」

        内洛举手梳理埃德蒙多的长发，斜眼瞄了墙上的布穀鸟鐘：「虽然您今日没有将时间浪费在与床单摩上，可是若想如计画在十点前完成工作赴约，仍须提高效率。」

        「是夏警佐。」内洛平静的告知。

        埃德蒙多恶狠狠地宣告，重新面向穿衣镜，深一口气收起厉色：「这样吧，你用最快的速度把我载到总，然后尽可能提早会面时间。」

        内洛放开埃德蒙多的外套，拿起一旁矮柜上的梳子，回到主人背后：「我由衷希望您这回能勇敢告白，我再也不想安失恋的领主级夜血者了。」

        「我无意干涉您的休间活动，仅是对每隔十到二十年，就要安一次失恋的雇主感到厌烦罢了。」

        埃德蒙多拉长尾音，停顿好一会才接续：「银蝙蝠那组，但把水晶玫瑰的备着。」

        「银蝙蝠……」

        「什么意思？」埃德蒙多的笑容僵住。

然后和这人维持朋友以上恋人以下的状态十多年，受邀参加对方的婚礼，再对着我大哭、酗酒一个月吗？」

        埃德蒙多脸上的暴躁先是被惊讶取代，再缓缓变化成深黑色的怒意，放下手低声：「哪个白痴干了会让警察找上门的蠢事？」

        内洛拉开矮柜的抽屉，拿出三组袖釦站到埃德蒙多面前问：「要哪组？」

        「您今日的待批文件量和昨日相同，但会面份多了一场临时插入的。」

        「你知我的外貌在夜血者中多中上吗？」

        埃德蒙多的眼瞳微微张大，静默几秒后轻笑：「你屡屡在把我嘲讽得无完肤后，再一口气将我捧上天。」

        「今日要见的奥斯华先生不是您认识三十多年那位，是他的儿子菲利普˙奥斯华。」

        埃德蒙多抬起再垂下眼睫，望着镜子中虽有点岁月痕跡，但仍属于青壮年人的脸庞：「人类老得好快。」

        「奥斯华和我是老朋友了，能谅我的突发需求。」

        他不讨厌但也不特别喜欢这个分，因此在面对客、属下和敌人时，埃德蒙多会将蝙蝠牢牢在腕上，但下班后，夜血者只想用会让自己联想到恋慕之人的饰品妆点双手。

        「好的。」内洛收起一组袖釦，动手替埃德蒙多的双腕上银质蝙蝠。

        埃德蒙多转过，快步走向房门口：「出门吧，今天有很多工作要。」

        「那是因为你嘴巴太刻薄了。」埃德蒙多笑出来。

        「夏警佐会很乐意提前，但奥斯华先生可能会拒绝。」

        内洛透过镜子捕捉到埃德蒙多的迷惑，主动解释：「奥斯华先生两周前中风宣布退休，由长子接任奥斯华金控集团的执行长。」

        「领带和口袋巾也要多备一条吗？我记得两者都有玫瑰款式的。」内洛问。

        「外貌与魅力相关，但并非相等，否则我怎么会至今仍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