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那位女士在十一点鐘方向、二十七公尺远的男厕中，抱着蹲在由入口数来第三间隔间的桶上，没上锁。」

        埃德蒙多给恩佐一记讚许的注目，望向菲利普问：「奥斯华先生，想和我一同去揭晓答案吗？」

        菲利普以动作代替回答，大步朝恩佐所说的方向疾走，穿过长廊和一个室内水池后进入男厕，踩着白石地板来到第三个隔间前，一把拉开宝蓝色的门，看见自己的秘书手抱双蹲缩在桶上。

        「完全符合。」

        埃德蒙多在菲利普后低语，见对方猛然一僵，抬起双手后退：「对不起，我不是想吓你。」

        菲利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转面对埃德蒙多：「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你觉得一名押送员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武装？能？车技？还是对路的熟悉度？」

        「别用问题回答我！」

        「好好好，别生气，我直接回答──是对周围环境的警觉。」

        埃德蒙多侧看往恩佐──他和安娜、内洛一同站在厕所门口──：「本公司的押送员大多是和我一样以影蝠为血对象的夜血者，而我们这种夜血者有一种特长，就是和蝙蝠一样透过声波探查周围。」

        「那又如何？我可以找……」

        「整个美国只有一支统帅影蝠的夜血者族，那就是我的族、我的公司。」

        埃德蒙多在菲利普张口前举手按上对方的嘴，以近乎温柔的声调：「别急，我知你想说什么：『我可以到你们的世界找，或是雇用个。』你的确可以，但你得重训练，可能还要教他们人类社会的规矩，弄不好还会丢掉命。」

        菲利普直直瞪着埃德蒙多，没有甩掉对方的手指，但眼里也不见退缩之色。

        「总之，你也许能用本公司三分之二的价格雇到豹人、狼人、夜血者或其他非人保全，但这些人不会有本公司员工的纪律，甚至一半的手。」

        埃德蒙多瞥了站在自己左手边，被安娜一人打趴的两名男一眼，放下手指：「这是我要釐清的第一个误会。」

        菲利普抬眉问「第一？还有第二个？」

        「是的，你的第二个误会是……」

        埃德蒙多拉长语尾，向着两名男问：「方便请教两位的所属族或结社吗？」

        「他们属于奥斯华金控。」

        菲利普替男回答，双手抱：「有话直说，别绕圈岔题。」

        「既然你坚持……两位，抱歉了。」

        埃德蒙多轻轻踱一下脚，接着两名男脚下的影子就弹出尖锥，直接刺穿两人的心脏。

        菲利普双眼圆睁，直到尖锥碎裂成数十隻巴掌大的黑蝙蝠，两名男咚一声倒地，才回过神尖声向埃德蒙多问：「你这是什么！」

        「人类的社会有名为法律的规矩，非人的族群也有名为协定的戒律。」

        埃德蒙多举手搔搔飞回自己边的黑蝙蝠──影蝠──：「协定就像美国各州的法律一样，不同地域有不同条文，但有一条是共通的──如果有非人想利用自己的种族天赋维生，必须得到当地势力最大的非人族群领袖的允许，否则该领袖可以任意置违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