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眨眨眼，虽然不明白埃德蒙多想什么，仍来到夜血者边坐下。

        「说起来，我还没告诉你我第一次到茱萸用餐那天发生的事呢。」

        埃德蒙多叠起脚足，望着前方透着房舍灯光的窗：「差不多两年前，我偶然发现有名跟了我百……差不多十年的属，其实私下接受我的竞争对手的招待，出卖客资料和公司内情报。

        为了釐清他透漏多少资讯、是否有同伙，以及除了我的竞争对手外还有哪些人涉入，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调查，而其间我每次和他互动，脸上都得着『我什么都不知，你是我的得力助手』的假面。

        然后在我第一次踏进茱萸前两小时，我在办公室和这名属摊牌了，场面相当难堪恕我不详说，总之我在有生之年应该都不会再见到那名属了。」

        「你杀了他？」李焰问。

        「怎么可能，杀人可是犯法的。」

        埃德蒙多浅笑，脑中闪过男子被影蝠群啄食殆尽的画面，目光转沉接续：「我以为我会感到畅快，但在送走那名属后，我只觉得疲倦。

        我的理方针错了吗？我看人不准了吗？我旁还有哪些人是真心待我的？这些问题满我的脑袋，让我在一衝动下跑出公司四乱逛，最后来到茱萸的门前。

        我心想，这间店里应该会有满脸笑容但也满心想让我多掏钱的服务生，但如果花钱就能买到友善的服务──即使不是真心的，我何乐而不为？」

        李焰压在床单上的手只微微曲起，低着：「对不起，我没有服务好你。」

        「错了，你给了我最好的服务。」

        埃德蒙多扬画出明丽的笑容，将手叠上李焰的手背：「当我问你推荐哪菜时，你推荐我你真正喜欢，而非老闆要求的菜餚；在你对我笑时，你是真心希望我开心，而不是想藉此多赚小费。」

        李焰的眼瞳微微张大，转开有些僵地：：「我只是……不知怎么服务生而已。」

        「那我希望你永远不要知。」

        埃德蒙多浅笑，犹豫几秒后伸手将李焰的转回来，凝视对方的双眼：「回到你最初的问题──我为什么对你那么好？理由很简单，因为你是我的心灵绿洲。」

        「……我是人不是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