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让我听见没关係吗？」李焰微微皱眉。

        「听我说完。」

        他本想回自己的房间，但走着走着却来到楼梯口，待回神时已经离开废弃大楼，站在只有阳光、涂鸦和浪汉的街角。

        贝提诺扬起嘴角出大大的笑容，放下试搭上李焰的肩膀：「正确来说是今晚，虽然晚上是那票水蛭的主场，不过也是他们最不防备的时间，详细作战计画等到现场我再告诉你。」

        贝提诺拉开保冷袋的拉鍊，亮出里装满深紫色的玻璃试，抽起其中一递向李焰：「他们改良了你平常喝的营养剂，将效果增强了……大概是五倍吧。」

        夏华川的嘴角微微下垂，走上前问：「吃过饭了

        贝提诺将试放到李焰手中，看了腕錶一眼：「现在是十一点三十五分，我给你……四小时的时间出去走走，如果决定要继续，那么就在四点前回来；假如要退出，那就回你原本待的地方。」

        「这是什么？」李焰盯着袋子问。

        「退出，或是继续。」

        「阿焰？」

        「所以我要给你几小时的时间，让你出去想清楚后，再决定要继续还是退出。」

        「当然，所以我会全……啊，已经掛断了啊。」

        「和明白人说话就是轻松。」

        「若是不成功，你也没有下次了。」

        这让李焰愣住，仰望无云的蓝天，没有循理智的建议回去楼内，而是沿人行开始奔跑。

        李焰上次穿过牌楼仅是三周前，但此刻却有种恍若隔世之感，那些带有腔调的英文、中文和他听不懂的东方方言如此遥远，彷彿自己从未浸淫其中。

        「我不用……」

上回虽然没有收拾影蝠主，但也收穫了珍贵的经验，凭藉这经验修正战术，下次一定会成功。」

        贝提诺把李焰拉起来，推着对方的后背往房门口走：「虽然现在是白天，你的脸也没曝光，理论上不用担心会被水蛭发现，但还是小心点。」

        「出去散步吧。」

        贝提诺耸耸肩膀放下手机，转向李焰笑：「抱歉让你久等啦，没被我们的金主吓到吧？」

        「我也很想，但基于朋友的立场，我想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不需要……」

        「现在就可以讲。」

        「我们家的疯狂科学家和疯狂魔法师的最新力作。」

        这一跑就是整整一小时，直到路另一端出现中国城的鲜红牌楼，李焰才放缓脚步，停在斑线前远望牌楼内热闹的街。

        「没关係，你和狗狗们不一样，是伙伴不是属下，既然是伙伴，当然也要一起承受老闆的咆啸囉。」

        李焰跨出门槛，转时贝提诺已经将门关上，只能盯着铁灰色的门板，佇立片刻后踩着走廊往回走。

        贝提诺再次拿起试，收起轻松严肃地：「影蝠主是强敌，普通手段赢不了他，所以你这次得喝新药──不只喝一，而这药除了威力外没有任何保证，你可能喝完后当场暴毙、战胜影蝠主却承受不了药力，或是更惨的，喝了药还是被影蝠主杀死。」

        「选择什么？」

        贝提诺边说边将双放下，走到办公桌后方的小冰箱前，弯腰从中拿出一个黑色保冷袋，放到李焰边。

        李焰看了试两眼，没有接下子，而是望向贝提诺：「今天要解决影蝠主？」

        低沉的喊声令李焰肩一抖，转发现夏华川时站在自己背后，双眼圆睁不知该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