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d先生：「你那一刀也是不得已，他会理解的。」

        「没有不得已，我本来就打算这么。」d先生冷冷：「他决定动用私刑那刻，他就再也不是我们的人，也不能再跟这行有任何关係。况且他的杀人技都是我教他的，我把它夺走，很合理。」

        看着男人口是心非的样子，鲍比忍不住轻叹，这个朋友的格就是倔强：「总之，你拿着『那个东西』给了大家一个交代。他掉下悬崖大难不死，你也因此给了他们俩新生活。」鲍比一手掐住让d先生的脸，要对方正视他：「他们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了。」

        好友的话多少起了一点藉，d先生无奈地拍开鲍比的手：「这笨孩子……就是这么沉不住气。」

        「这一点也不懂像谁。」鲍比盘起双手揶揄：「换成你是他的话，你肯定也会同样的事。不同的在于，你会先计划好一切，然后下手比他更狠而已。」

        d先生不甘地瞥了鲍比一眼，对此无言以对。

        这时，对街两个男人的餐点到了。披着外套的黑发男人稍微挪开，肩上的外套意外落下，少了前臂的右肢曝在外。女服务生见状，一脸不好意思地跟男人对话，像是在询问些什么。

        「看来是忘了把煎饼切成片，毕竟一整片吃起来很不方便。」威尔拿了纸巾抹嘴，已经把早餐吃个光。看着对面的一举一动，他突然起了兴致，把它当成皂剧在评论：「啊，现在就是医生出的时候，切片的工作当然由他来代劳了！我第一次看伊恩笑得那么开心……」

        「你给我继续吃。」鲍比打断了燥的威尔，拿起自己的餐点跟他的空碟交换。d先生看着伊恩从未有过的爽朗笑顏，两人低调的亲暱洋溢着淡淡的温馨。d先生把麦可细微的贴心举动全看在眼里，他欣地垂下眼眸，心里渐渐变得释然。

        「大卫，你只是喝咖啡就够了？」威尔吃完鲍比的早餐后望向对街的两个男人：「哦，麦可起走开了……」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口，难以啟齿地说：「那个……大卫啊，骑脚踏车的感觉，是忘不了的……」

        「你在说什么鸟话……」鲍比对神色慌张的威尔嘀咕。话音刚落，他自己也立即僵住。d先生抬起眼，才看到伊恩已经站起，一脸平静地望着他们。三人不自觉全定格，连呼也忽然放缓。

        伊恩似乎是察觉到他们尷尬的模样，他禁不住嘴角微扬，像个老朋友般温柔地朝他们点。伊恩充满感激的视线牵引起d先生心中的琴弦。片刻，他装着若无其事地缓缓站起，板着脸对伊恩点，然后压下礼帽，离开了咖啡馆。

        看着两人无声的交，鲍比和威尔知今日拜访的目的已达到。他们朝伊恩回以微笑，放下了早餐的钱后便匆匆跟上d先生。

        离开码有一段距离，三人悠间地走在街上，享受短暂的放松。

        「如果可以退休，又可以有一堆活给我手术，你说这样的生活有多好？」威尔慵懒地囔。鲍比很快地瞪着他，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种愿望，留给你自己知就好。」鲍比给威尔一个警告的眼神，然而威尔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鲍比的正经习以为常。这时，走在前面的d先生忽然停下脚步，鲍比和威尔看他拿出手机，也随即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