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应仁骑着机车,绕了b区一整圈。
居应仁握紧双拳。
「我让你去当同
恋,但是不准你去跟这个女人交往!」
接着,手机应声坠地,碎裂。
像个无
苍蝇一般,没有目的地。
「我确实有交女朋友,快两年了。」居应仁平復了情绪。
「所以爸当初娶你就是活该吗?为什么爸可以养我,我却不能和她在一起?」
这是她情绪激动时的习惯
动作,好像将这世界望得模糊,也就不那么心痛。
「蒙羞。」居应仁重复了一遍。
气愤,这是哪来的异
恋思维?
「我曾几何时想过要当同
恋?以为这是我的选择吗?」
「对,先这样。」语毕,居应仁掛上电话,骑车前往。
「是我,打开家里大门,我十分鐘后到。」居应仁冷声。
「喂…?」对方小心翼翼开口。
「那是我和我女友,还有…我…她女儿。」居应仁差点说出「我女儿」,可她不想引起更大风波。
「你是…居应仁?」男音疲惫不堪。
「原来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个人看好我!」她怒吼。
左手手心无数血痕,细小却刺痛,握着把手让疼痛更为鲜明,可这样的感觉才能让她感受到自己仍然活着,也才能保持清醒。
她不想依靠别人,她再也不想活在别人的庇护底下。
离失所,有家归不得,不过再过几週就要毕业。
她将去往新的城市,离开父母庇护。
「如果可以选择,我会像个笨
一样踏上这条佈满荆棘的
路?」
坐在靠窗的位置前,拿着冰矿泉水。
她拿下眼镜。
「女人哪一点比男人差?」居应仁感到一阵晕眩。
「不是我不想让你们知
,是你们不相信我。」居应仁语带无奈。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明明这条路已经够难走了,你为什么还要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居母也提高音调。
玻璃碎裂的声音细微,没有人听见。
「支持我当同
恋?」居应仁忍不住笑出声。
午夜十二点整。
十分鐘车程,她抓得恰好。
「
!」居母指着门口。
「凭什么?」居父也火了。
她知
母亲
于弱势,一直以来需要依靠男人的力量才得以维生,可她不一样,相信她能凭藉着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片天,也能给家人依靠。
「怎么认识的?」居母问。
穿b中制服,活像个
离失所的中輟生。
「想太美。」居应仁握着眼镜的左手又
紧了些。
「超市,她女儿走失。」言简意賅。
不过另一个正在清点物
的店员倒是神采奕奕,似乎是个正统的夜猫子。
「现在,去跟那女人分手。」居母指着手机。
「我支持你当同
恋,没说你可以到外面随便认女儿。」居父说
。
「凭什么…?」
「叮咚---」小七灯光刺眼,居应仁走进店内,柜台店员正昏昏
睡。
居应仁打开手机,翻出三人合照,摆上矮桌。
「养你这个同
恋已经让我们很难
人了!现在你又想让我们蒙羞!」居母嘶吼。
三人沉默许久,居父开口。
居父震怒,温酒直截往居应仁
上洒。
「请问需要微波吗?」昏昏
睡的店员问
。
居应仁站起
,不疾不徐离开家门。
她手机被摔烂,钱包里还有三张千元钞票和几枚
币。
「呃。不用。」居应仁拿着矿泉水,为那名店员的
神状态担忧。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知
?」居母不解。
她猜想再过几分鐘,那店员可能就阵亡了。
「凭我是男人!我才有能力照顾一个家庭!」手握温酒颤抖着。
「什么意思?我们已经
到这个地步了,还不够支持你?」居母蹙眉。
「我们已经接受你是同
恋的事实,让我们看看自己女儿交了怎么样的女朋友不行吗?」
「你现在是什么态度?我们没有不相信你的能力。」居父正色
。
「嗯。」居应仁应声。
凌晨两点整,居应仁找到公共电话亭,拨了三通,才终于被对方接起。
「小小年纪跟别人学什么不三不四的,没天理!」
拿起居应仁摆在桌上的手机。
「一年多了?」
此言是彻底惹火居应仁了。
「清醒点没?」居父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