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因为自己的言论而感到抱歉。

        「没有。」柯芸涵摇了摇。

        她忽地抓住对方右手。

        居应仁低，吻下对方脖颈，她甚至能听见柯芸涵紊乱的心。

        但终究没有，也许是在心动的边缘，她不确定。

        「我想要你，只是顺着自己。」柯芸涵松开抓着居应仁的手。

        时间晚了，晚了整整六年。

        「我不知自己原来也会喜欢女生，对于这未知的领域，当然多少会感到害怕，但是，因为对象是你，一颗悬着的心似乎也跟着安定了些。」

        她喜欢过她吗?她知居应仁问句里的时间轴，绝非此刻。

        「什么时候发现的?」居应仁一面问着，一面探向对方后背，解开束缚着的钮扣。

        指尖过侧，旋绕在雪之间。

        答案是否定的。

居应仁自嘲式的想着。

        她想要更多。

        对方才刚从医院回来，自己就急于索求，几乎要忘了居应仁此刻是负伤作战。

        「原来…你这么温柔。」她忍不住开口。

        「对我，你心动过吗?」

        ----

        在她听见柯芸涵出此言论的时候，她以为她会逃。

        可居应仁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如同她从未放过自己一样。

        「一个月前?两个月前?」柯芸涵不太确定。

        「现在，你的视线依旧没有回来，而我，却心动了，对你。」柯芸涵说着，居应仁揪着自己的双手渐渐松开。

        「不要逃避，居应仁。」她贴近对方，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口。

        「那万一…等一下开始痛了，要跟我说…」柯芸涵小声说。

        无所谓了吧，她想。

        她自小被保护得很好，没有骨折过也没有太深的伤口需要针。

        而这题的正解，双方都很明瞭。

        倒是居应仁，她印象极为深刻，国二的时候右手食指受过伤，据她所说，是暑假在家里的工厂工作，手不慎被捲入机导致，恰巧隔日就是返校打扫，她俩在学校对面的便利商店吃午餐，中途居应仁痛得脸色发白，当时柯芸涵几乎要吓死了，可居应仁即便脸色刷白，也能笑笑的和她玩闹。

        见对方没有动作，柯芸涵带着居应仁，探进自己衣襬里。

        「我…」柯芸涵被这一问句击倒。

        「即便只有一秒。」居应仁看着那双她曾倾心的眼睛。

        她想了想，那时候是不是差一点就要心动了?

        「会害怕吗?」居应仁又问，她感觉自己话变多了，儘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奇。

        「你一直看着我，你知我对你没有超越友情的情意，久了，你的心也离开了，到另一个人生上。」

        「应该是，在看见你和单芷静玩得开心的时候，心里隐隐作痛吧。」最后，她开口。

        她碰到她的肌肤，如同她的人一样，雪白且顺。

        「芸涵，你喜欢过我吗?」居应仁紧紧揪着对方的衣襟。

        好口罩，勤洗手。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别人。

        居应仁浅笑，对于温柔一词，她是有点信心的。

        「你很清楚，不是吗?」她说。

        撩开上衣的动作顿了，但随即又恢復。

        上尖，允、逗弄。

        然而，她没有，不是，抑或是心灵，都在告诉她，「可以的，没关係的」。

        居应仁的每一个动作，柯芸涵都感受得到，

        居应仁以为自己会慌。

        「害怕?」柯芸涵不解。

        今天两更，谢谢大家。

        惹得柯芸涵如电般酥麻。

        「你的手，会痛吗?」突然想起什么，柯芸涵问。

        很多人称她为真正的人生胜利组组长，爱情课业两得意，家庭单纯且小康，又有一副好看的，没有什么需要担忧。

        「害怕喜欢女生，害怕喜欢我。」居应仁解释。

        她没有让女生进入过，更罔论居应仁，七年前，她压没想过自己会与居应仁发展出更深层的关係，即便她明显感受到此刻的居应仁，并不爱她。

        「你会后悔的。」居应仁说。

        「麻药还没退。」居应仁有些想笑，柯芸涵外表看似心思縝密，但实际上却是个直线思路的人。

        「会，也不会。」

        居应仁曾经想过柯芸涵的。

        「我想要你了。」柯芸涵听见自己如此说。

        她心动了，但她已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