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莫一听到他的回答，欢喜的笑了出声，打开门奔进尤里西斯的怀中，他抱紧着尤里西斯，用他那颗小脑袋蹭着他的膛，尤里西斯可以看见他的眼睛是红的，是真的哭过。

        科斯莫似乎伤心极了，他跟尤里西斯说，他以为尤里西斯要赶走他。

        尤里西斯没想到他会这样想，赶忙说没有，他说他是他的孩子，永远都是，为一个父亲怎么会赶走他的孩子。

        「我不想去，爸爸，真的，不用去什么学校，你说什么认识新朋友，我也不想要，我只想陪在你边。爸爸，不要再赶我去好不好？」科斯莫最近正在变声，声音本就低了些，如今哭过，又哀求着，那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可怜。

        尤里西斯拍着他的背，觉得心像被科斯莫的声音给划过，像有千百隻蚂蚁在爬，那么的感到动与难耐：「我没有要赶你去。」

        「但我觉得你在赶我，你不需要我了吗，爸爸？」科斯莫在尤里西斯怀中抬起，看着他，脸颊红红的，眼神乞求着，尤里西斯多想吻他。不是吻脸颊也不是吻额，而是他的眼睛，他的。

        「不，我永远都不会不需要。」尤里西斯说，然后闭了闭眼，虽然他知谁也看不见，但他还是想闭一下，他总觉得如果有人看得见，他的眼神必然会透些什么──然后他低吻了科斯莫的额。

        少年的额光洁饱满，而且带着一清新的芬芳，让尤里西斯的心更加躁动。

        科斯莫开心的笑了起来，把脑袋靠在尤里西斯的膛前，撒的说着他很饿。尤里西斯一听更为不捨，一时鬼使神差的，就把他的男孩抱了起来。

        科斯莫一开始惊呼了声，随后开心的笑着，他抱紧着尤里西斯的颈项，欢喜的彷彿一隻刚学会捕猎的小狮子：「爸爸！好高！爸爸，我会很重吗？」

        他雀跃的叫着，问着尤里西斯他重吗，却又没下来的打算，很高兴的指使着尤里西斯带着他往餐厅前进。

        惹人怜爱，多么惹人怜爱……尤里西斯用手托着科斯莫的小屁，看着他那么开心的模样，又多爱了他一分，他的男孩。

        ***

        而在那晚，尤里西斯梦见他的男孩了。

        那天的早晨想着科斯莫抚着自己，尤里西斯可以归为一时错误，但是之后的种种，尤里西斯却没办法这样告诉自己。

        尤里西斯发现，从科斯莫跟他生气不肯去学校那天后，他居然频繁的梦见他的孩子。

        梦里，他的男孩浑赤的躺在一块雪白的地方，眼神无辜而对他满是孺慕之情，他的眼中映着自己──那个不是透明的，真实的自己，如果不是在梦中，尤里西斯都快忘记自己的长相了，那样的他也是赤着，抱着他的孩子。

        科斯莫喊着爸爸，然后青的下摩蹭着他，那年轻的少年躯是那么美好，肌肤白皙，四肢修长，如刚长大的白天鹅。优雅的让人看了都快忘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