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握拳敲了敲木门。他能听见屋内有人下床走到门前的声音，赶紧脱下口罩和帽子，在房门打开的瞬间展开双臂把房内的人抱了个满怀。秦凛满疑云地推开上的人，看见那张还着戏剧妆的脸后目瞪口呆。程诺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反手把人牵住往天台上带。

        天台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地上原本漆黑一片突然一火光亮起，接连一束束炸开的小烟花围成一个心形。秦凛眼里闪闪的光点映出一片汪洋。

        两鬼祟的影完成任务后从铁门逃走，躲在门后看别人约会。

        秦凛目不转睛地看着烟火一时说不出话来。

        程诺轻轻拥着她低语：「骗了你，没生气吧？」

        秦凛神情有点恍惚，很快回过神抬瞪了程诺一眼：「生气了。」

        「那你能看在仙女棒的份上消消气吗？」

        「嗯，不气了。」

        眼看烟火快烧完，程诺把秦凛抱得更紧，款款轻语：「凛凛，生日快乐。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往后我会给你更多更难忘的惊喜。」

        秦凛点了点。程诺又：「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把你从父母那边偷过来，他们会不会吃醋啊？」

        这句话刚说完，最后一束烟火烧尽，天台回到一片漆黑。

        躲在门后的两人同时了一口凉气，在黑暗中你看我我看你。

        程诺感觉怀里的人动了一下，耳边听见一乖巧得令人怜悯的声音：「我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所以不会吃醋。」

        程诺明白过来秦凛不是动了一下，而是僵直了。他茫然地保持住抱着秦凛的姿势，直到秦凛悄然退开。

        「谢谢你，连妆都没来得及卸掉就给我庆祝生日，烟花很漂亮，我很开心，真的。」秦凛摸着程诺的脸说。「你让谁给你点的火？民宿的人吗？」

        程诺点点得像个几岁的孩子。

        「你哪来的时间买烟花？」

        「让助理买的。」

        「他不怀疑你？」

        「我说是给侄女的礼物。」

        「你这是佔了我好大的便宜啊。」秦凛齿一笑，问：「明天早上有工作吗？」

        「有。」

        秦凛将手从程诺的脸上移开，放到他口上拍了拍：「那你早点休息，别疲劳过度又进医院了。」

        程诺猛然握住前那隻手，气息凌乱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秦凛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程诺的说：「乖，先回去酒店休息吧。」

        偷听到这里也该结束了，陈谦和带着江川下楼，眼见这情形不好正面送糕，于是偷偷把糕放到秦凛房间里，留了字条。现在离失所的二人没有地方可以躲，只能把自己关在杂物室里等事情结束。听着民宿大门和202客房接连响起的开关门声，江陈二人偷偷摸摸上天台。

        仙女棒的残骸已经被清理过，只留下硫磺的味飘散不去。陈谦和和江川各自默默支好帐篷铺好睡袋。这时秦凛捧着糕上来天台。

        「找了一圈没找到你们。谢谢你们的糕。」

        老闆和员工摆摆手：「小小心意而已。」

        秦凛说：「这糕我一个人吃不完，不如每人分一块？」

        这是一个媒人发挥的机会，陈谦和：「程──呃，你男朋友呢？可以跟他分着吃啊。」

        「他走啦。」秦凛把糕放在半高的围墙上，眼珠灵巧地转动：「你们可以替我保密吗？」

        保的甚么密三个人心照不宣。江川刚刚借烟火的微光也看清楚了程诺的脸。

        「他现在发展得很好，不想因为我而毁了他。」

        陈谦和点答应，：「他真人比镜前要平易近人，你的情敌估计能把小岛踏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