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认同地点了点，鼻音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又让你失望了。」

        「为甚么？我看她们互相对对方都有点意思。」

        芝士糕纵使香郁，可吃多了就会负担大到难以嚥下。秦凛吃下最后一口糕，叉子轻轻落在碟子上。她说：「是我还不够喜欢他所以包容度小。」

        江川的脸上除了有病出来的疲态还有一丝执拗。陈谦和敛了敛笑容：「神啊，甚么都能好甚么都不怕，唔……好像比较像佛，甚么都看透，不执着，随遇而安。」

        「吊桥用力一踩就断啦。」

        秦凛走后陈谦和端着粥到江川的房间。人醒了能自己进食。陈谦和了一把江川厚实的手臂。

        陈谦和一把挣脱开被子，脸或许是被被子捂红了，发乱七八糟，「谁说你派不上用场啊，快点病好了事情都等着你呢。」

        唐垣双臂环抱前，用下巴点了点江川和陈谦和：「就像你俩突然被困在这里，又或者生病被人照顾，心里產生不安的心悸却以

        江川一声不吭地吃着粥。陈谦和加大力度哄人：「哎呀放心吧，程诺他们是他们的事情，就算知不同面的你我也不会不──」陈谦和噎了一下，急忙把话补完：「我也不会不保护你的，狗给你赶走，虫子给你抓走，行了吧？」

        粥有点，江川一边呼气一边说：「怕狗怕虫子，怕吃药，风一就倒，还有……还有爱钱。」

        江川说：「你说的那些我都不到，不失望吗？」

        江川想了想说：「我也想像出了一个不一样的你。」

        唐垣敲了敲门引起注意：「你昨天说的任务究竟是甚么？上一次也莫名其妙地把我跟一个女生拉拢，给人牵线？」

        「你辞职那会儿我还想着要怎么安你，带你去吃好吃的还是带你去走走。结果你没几天就跑去生意了。」江川病得双眼矇矓，水汪汪的，「你比我想像中要坚强。我都快派不上用场了。」

        唐垣刚要以此要挟一顿午饭，陈谦和咻地转过跟江川说：「那张纸上写『连理枝』但没有要求别对吧？」

神鬼差使得了一次就有第二次，陈谦和怀着别样的心思问：「如果他一直是你理想中的那个样子，就能一直喜欢他了？」

        碟子放在洗碗槽里被水泡着，没有人关心它会不会缺氧。

        「吊桥？」

        江川从中间就听愣了，放下粥去看床尾不知甚么时候用被子把自己捲起来的陈谦和。

        「你这白练了。」

        陈谦和躺在床尾上摇摇：「反而我会觉得是我之前没好好了解你，随意把你想像成一个不真实的样子。怕狗那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公私事你有你的准则，你的准则是没问题的，况且你也合我给出了通的解决办法，这已经很好了我怎么会失望呢？」

        陈谦和喜上眉梢：「今天高歌和李果退房的时候还亲密的，资料上不是说她俩不喜欢肢接吗？看来她俩有机会啊，不过不知她们确认了关係没有，如果是在离开之后确认的，不知算不算数。」

        陈谦和听着那认真一一来的语气笑了，「我没失望，就是觉得你跟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样而已。」

        「你想像中的我是甚么样子的？」

        唐垣悄然无声站在江川房门边。

        江川的眉一会儿挑起一会儿皱起。

        陈谦和坐起来跟唐垣谢昨晚的帮忙，「今天其他住客退房的时候把你吵醒了不好意思啊。」

        陈谦和从被子里出一双眼睛好奇地看着江川。

        「嗯？甚么失望？」

        江川没来得及笑，门边传来一声音：「你们两个吵死了……」

        唐垣没追问，反而给房内的人泼冷水：「那两个人未必会在一起。」

        江川向陈谦和投以疑问的目光，陈谦和把昨晚的事情说了。

        江川点点：「怎么了？」

        「可以这么理解。」陈谦和对唐垣糊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