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这直立板怎么划啊？」陈飞急切地问。

        陈飞眼睛缓缓一眨，再次睁开时眼底的情绪都消失不见了。他出与年龄不相的浅笑对王燕点点，转瞬恢復调模样对王燕说：「那我要玩很久玩到把你的钱都花光，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狗把人送到海边之后转就跑了。太阳有点大，但没有击退来到海边玩乐的人群，一个个被刺激的海上娱乐设施带动得尖叫连连。王燕让陈飞挑自己想玩的，不一定是直立板。陈飞看着不远的人踩着直立板划桨那英姿颯爽的样子，果断挑选了既能展示威风又能和王燕慢慢相的项目。

        「我们那时候怎么就乖乖只唸书了呢？」

        王燕没叫痛，倒是陈飞「哎呀」：「摔的时候往左右摔，掉进水里。」

        王燕左摇右摆地撑起上半，一隻脚伸长贴着板面，一隻脚蜷曲到腹准备站立，无奈板晃得太厉害又，她脚没支撑住手也打，「啪」一声狠狠摔在板面上。

        「你去玩吧，我坐个五分鐘就好。」

        被晾在一旁的民宿人员同步暗暗松了口气。江川给狗套上写好人数的纸，陈谦和用手机向狗展示一张独木舟的照片。狗昂首阔步带人前往海边。等人消失在门后江川和陈谦和默然对视一眼。

        陈飞趁王燕还没来多练习了几遍，很快便上手能够直立划行。他站在板上高举船桨像是获得大赛冠军一样欢呼。

        两人因为来之前没有计划过，所以没有带要下水的装备。海边小路上有一些卖泳衣泳的小摊子，王燕出钱给两人买了里里外外该用到的东西。海滩边上有更衣室和淋浴间，陈飞衣服换得快先跑去找约好的教练。

        陈飞在王燕的脸上快速亲了一下，转跑回海边踩上直立板划向远方。王燕一边顺着气，一边轻声自语：「力啊，跟不上了……」

        「我们去玩那个直立板，我请客好不好？」王燕给出了最好下的台阶，说是台阶还不如说是可以一而下的斜坡。

        这番在眾人面前说的话，不知哪个字哪个词拨动了陈飞背上的刺，或是说话的人不应该是王燕，陈飞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王燕离他最近自然看得最清楚，当下惊慌失措，主动牵起陈飞的手。

        教练教他拿船桨，一隻手要握住桨的端另一隻手相隔大约五十厘米握住下方桨竿，桨叶商标朝前。上板前先好脚绳，把板推到浅水区，船桨横放在板。初学者可以先跪在板上找平衡点，然后用短桨划法不用握到桨端，桨以90度角度入水向后拉划，桨叶须全浸到水中。

        「你站起来。」陈飞对王燕说。他刚看见有玩家是双人踩板的，急着想跟王燕也试一试。

        太阳开始偏移，王燕摔了爬起，爬起又摔下，弄得气嘘嘘乏力地趴在板上喊中场休息。陈飞把她送回岸边的树荫下。

        「那你在这里等我。」

        「你会玩吗？」王燕问。

        等熟悉直行和转向后可以去到一个大概水深三米的区域，慢慢站起来，将桨垂直放在前，左右踩动船板感受平衡感。找到重心站稳后便可手握桨放桨入水拉划。要摔倒的时候注意得往板的左右摔，直接入水，避免磕到板子上受伤。

习期间实习就应该好好规划自己的资金，养成好的消费观念和习惯。否则到了你养家的时候，就会觉得钱来得困难省得困难。」

        王燕頷首，下巴、手肘和膝盖都红了一片。陈飞捧着她的脸给她轻轻了下巴，她怕而躲了过去，又蜷起准备站起来。试了几次，有一次刚站稳，陈飞一个拍手称好把王燕惊得又掉进水里，板没划成先喝饱了咸水。

        陈飞扬言：「教你都没问题！」

        王燕穿着连泳衣小跑过来，陈飞目不斜视地领着人到水边帮忙上脚绳。王燕听从指示先爬上直立板小心翼翼地趴着。陈飞乐了，板上的人简直像一条待宰的鱼，他欢腾地把板和人往深水区域推，一路把教练的指导丢进清撤的海水里。

        站在直立板上扬航有种独自征伐世界的感觉，脚下的海的天都是无限辽阔。桨叶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