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一眼下支起的子，有些疼。

        “等等。”

        一瞬间，骆嘉年有种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我看了一下照片，不好意思玫姐，你睡吧，我先走了。”他作势就要离开。

        骆嘉年听到她的话，知这是还醉着呢，有点无奈，“玫姐，我一直在家。”

        “你在干什么。”带着点暗哑鼻音的声音响起。

        像是终于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刚才佯装的冷淡破功，声音里都听得出笑意，“我就知。”

        沉默片刻，他喃喃：“叶思远……是谁？”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玫姐喝醉了，但他是清醒的，他不能让他们的关系毁了。

        分明他可以很轻松地挣开她的拥抱，但他又无比贪恋这一刻。紧握的拳逐渐松开，变成拥抱的双手，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又来了。酸涩的情绪饱胀地堵在口，比以往更加难受，让这个吻变得十分苦涩。但他还是甘之如饴地接受了她的吻，尽不是给他的……

浅的笑意。

        顷刻间，他觉得自己堕入了一场幻境，他卑鄙无耻的妄念、梦寐以求的东西，毫不费力地落在他的手心里，美好得没有一丝真实可言。

        蓝玫才不他的犹豫和挣扎，在他上热切地探索，四点火。骆嘉年这时候明白什么叫“火焚”却又必须“坐怀不乱”，经不起调戏的年轻人早就得发疼。

        ……

        骆嘉年将她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下。在握住她手的时候，他看到她水红色的指甲，想起了某一天，她坐在小阳台的藤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涂指甲油的样子。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喜欢我吗？”闷闷的声音在亲吻的间隙冒出。

        被搂住的骆嘉年像是忽然被定住，那句话如当一盆冷水，让他瞬间清醒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她又往枕上蹭了蹭，将整个出来。

        骆嘉年用手抵在床上，担心压到蓝玫。

        骆嘉年心神一，并没有动作，任由她抚摸，眼神却柔和了下来。

        当她吻上他的时，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如果这是一场梦，他希望这场梦能久一点。

        她的手柔又温，抚过他的脸颊，骆嘉年心如擂鼓，结轻，一动不动，生怕惊扰了她，也希望她的手能多停留一会儿。

        他小心地抽出被压着的胳膊，掀开被子，从蓝玫的床上下来。

        亲了一会儿，蓝玫觉得有点不对劲，叶思远话少了很多，之前他总是跟她吵架，怎么现在一句话也不说。蓝玫不满地将人往床上拽，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

        也不知她听没听进去，仍旧那样朦朦胧胧地看他。忽然，她将手抬起，在骆嘉年的上摸了摸，少年黑色的短发又柔，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

        “叶思远，你这个口是心非的人……”

        蓝玫在睡眼惺忪中，恍惚看到了叶思远，他还是高中时的那样子，她这是在梦吧？她明明前两天才见过他。虽然像是梦，但手中的感仿佛真的一样。

        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光的指甲表面，骆嘉年安静地看了一会，像是在看一颗泛着晶莹光泽的宝石。

        只是又吻他，仿佛带着一莽撞的勇气回到了少女时期，大胆又热烈的向自己喜欢的男孩表白爱意，想要弥补那些时光里的缺憾。

        他僵又无措地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深藏在心底的人，在温柔地亲吻他，濡的在他的上轻轻碰，像是煽动火星的微风，或是一把缓慢划割绳索的小刀。

        梦醒了，他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人。

        蓝玫没有回答。

        骆嘉年的步子停住。“你过来。”

        他像个无耻宵小，正在窃取不属于自己的珍宝。小心翼翼地回应着她的吻，侧脸贴近她抚摸他的手，认真地凝视她。

        “喜欢。很喜欢。”骆嘉年的嗓音带了一点少年独有的磁。

        但他依然沉醉于这个美梦，舍不得从梦里醒来。即便是片刻的如愿以偿，哪怕下一秒就要审判他的罪责。

        折腾了一会儿，骆嘉年的一颗心像是在苦水里翻，蓝玫终于困得睡着了。

        转看蓝玫，她已经沉沉睡去。

        他听话地走回去，蹲在床边。看着蓝玫。

        骆嘉年被冷不丁的出声吓了一，将相框放回原位，他转看向床上的蓝玫。只见她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皱着眉微眯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