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也不觉得他是兇手吧？」叶子桀看着白如霜想更进一步地说服。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白如霜并不是真的想杀他。

        既然她也觉得疤面不是兇手，那为何仍执意要这么呢？

        「我就知你已经醒了。」白如霜伸手将叶子桀拉出箱子外，重重地摔在地上。「亏你还能忍那么久不出声。」

        叶子桀发出一声闷哼，他被关在窄小的箱子中太久，手脚麻木一时直不起来，他躺在地上好一会才勉力将子坐起。手悄悄按在腕扣上的机关，却不急着反击。

        「你把我抓来，又在我面前曝份……」叶子桀看着她，顿了下：「如果不是想杀我，就是有求于我吧？」

        「是啊……」白如霜像是陷入回忆之中，勾出一抹难得的笑意。「她就是这样的人……」

        叶子桀扬起的那点希望又破灭。

        白如霜伸手扼住叶子桀的脖子，忿然：「叶子桀，你知不知有多少次我想打掉你这种莫名信任的态度？」

        叶子桀想得太过认真，以至于没注意到白如霜早已起，走至箱前，直到眼前亮光乍现，他冷不防地被吓了一，抬只见白如霜用着白齐天的那张脸冷漠地注视着他。

        「是吗？」白如霜讽刺地笑了下。「可是我不只亲眼所见……我也听她亲口承认了啊……」

        白如霜目光从上而下地注视他好一会，见叶子桀仍不惊不惧，甚至是从容冷静的姿态，不觉弯起一抹冷冷的嘲讽：「或许我就是想灭口呢？」

        她那点仅存的希望，也在那天被她亲口破灭了……

        「你如何确信我不会？」

        如同他坚信疤面不是兇手一样，白如霜对于这点也是和他同样坚持。

        叶子桀被勒得脸色涨红，却还不忘扬起气死人的笑容：「你羡慕吗？」

        「要你早了，不会跟我废话那么多。」

        「没有，他什么也没有说。」叶子桀神色有些黯然，他信他，但他却不然。「你也跟他相过吧！任何跟他相过一段时日的人都会知，他是如此和善柔，对于别人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从不吝于出手帮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与如此兇残的灭门有关？」

        白如霜瞇起眼，一恼火由心而起。这种篤定的态度和他那时在誓师大会上篤信疤面不会是兇手时一样，令人生厌。

        「你不会。」若说刚才还有一丝不确定，此刻听白如霜这么说就已是肯定。叶子桀甚至收了放在腕扣上的手，姿态更加放松。

        白如霜能从几次交峰中知他是不轻易放弃的人，他又何尝不能从中了解到白如霜是个怎样的人？

        为何羡慕？叶子桀心里突然闪过一丝荒谬的念，对上刚刚她和白羽羿的对话。白如霜……其实也是想相信疤面不是兇手吧？

和白羽羿还隐藏着别的秘密。

        叶子桀心底扬起了一点破冰的希望。却听得白如霜：「所以你要怎样才肯跟我合作？要怎么你才能相信兇手就是她？」

        白如霜却是收起了表情，又回到一派冷漠的态度。「我才想知，你为何能如此信任她不是？她跟你提过当年的事吗？」

        「笑话！」

        --

        像被说中心事般难堪，白如霜放开了手，叶子桀跌坐在地上不住呛咳。

        叶子桀看着白如霜突然觉得或许……或许有机会可以解开她和疤面的误会，只要她肯告诉他真相的话……

        「除非……他亲口跟我承认……」

        「还真被我说中了？」叶子桀大感意外。羡慕？他只是顺着白如霜的话故意气她，却没想到白如霜会是一副被中般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