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因为我，你的眼镜才……」要不是我，冰块女的眼镜也不会坏掉吧。

        稍微对冰块女手上的眼镜瞄了眼，果然悲剧，镜框崩裂，左镜片有些微裂痕；右镜片更惨，严重到已摔出条条不规则花纹。

        「你的……压住我了。」

        近到冰块女分明的睫直入眼帘，甚至连她随即瞠圆的眼和眨眼都一览无遗，堵上的柔让我瞬时直抿了下，更是让我确定能拥有这种温热的感除嘴之外别无其他。

        「阿？」我的声音微颤，忍耐度已至临界值，但这些绝对不能被发现。

        「……我知了。」沉了几会，就算我多想哀怨时机不巧，还是必须抬让冰块女抽手，想也没想将仰起，却没注意到我为了不让自己姿势过于违反人工学，不自觉地将转回原本位置，直至感觉嘴吻上什么，张眼才发现事情大条。

        ——短而急促的温热鼻息正搔弄着我的耳朵。

        总之，多亏了这一敲，让我的脑冷静不少，但清晰不起来倒是真的，扶着几近半晕的脑袋，我勉强坐起。

        还想在些什么，可时间并不容许，在着地的前一秒鐘，我看见……

        碰！

        在我脑袋仍呈一片空白时，冰块女已先起，重力失衡的我自然演示了何为牛顿定律。

        「副理，不好意思，你可以先起来吗？」

        --

        「副理，你有没有受伤？」问着冰块女，同时我也睁开了眼睛。

        「我也没料到你会突然来个大翻转。」轻淡一语，却似有弦外之音，听在耳里令我心慌意乱，她该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扛出一颗红中就能让你那么高兴，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冰块女刚说完话，脸色一骤，急忙衝到我前面，双手交错护住我的后脑往她的方向用力一扣，突来的力让我本控制不住平衡，一个步伐不稳，重心直倾冰块女。

        视线不敢再往下，我怕会控制不住内的衝动，吞了吞口水，我别过脸，天啊，这场面真够煎熬。

        好痛，真的好痛，全袭上的剧痛让我下意识闭眼，倒地后没几秒我就听到球落地的声响，能感觉到冰块女在我的上方，我吁了一口气。

        今天星星好亮。

        「……好。」冰块女似乎仍惊魂未定，迟滞了几秒才回应我，极近的距离让她的气声被我听得一清二楚，而我能那么清楚其实还另有原因。

        「嘖，果然裂了。」冰块女往打击区四周扫视了一下，找到了刚刚飞落到一旁的眼镜，捡起来，轻啐一声。

        下一秒，一颗球飞快的掠过我的视线，我顿时明白冰块女突然的举动是为了什么——真要被那颗球砸中，我看我今天不残也难。

        「呃……副理，我赔你副眼镜吧。」我提议，语气掺着一丝心虚。

        原本我最怕的是我和冰块女的位置翻不过来，这样承受重力的就会是冰块女，幸好我的重量还是比冰块女重上许多，所以两人的姿势还是顺着我的动作被逆转过来，惊险过后，急促的心还仍未平復，我透过鼻息调整自己的呼。

        这么说，压在我锁骨上方那感像垫的该不会是……

        「吴肆呈……」冰块女起了，我更能感觉到贴在我锁骨上垫的厚实感，闭上眼我尽力让自己别多想，可冰块女在我上动了一会后却又停下来，温热的吐息拂着我耳垂。

        好险。

        ……打开眼我便楞了，近在咫尺的冰块女张着眼直望着我，眼镜不知掉到哪去，整个顺势伏在我上，紧缩的只距离我的嘴约三公分……

        「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轻裹着已碎得不成镜形的眼镜，后收到随的公务包。

        「碰」地一声，不仅能诉述我的听力正常无异，也阐告我的痛觉神经无损。

        「不需要。」冰块女直接拒绝，想也不想。

        就算冰块女是柔三段，但一时之间她也无法扛住我全的重量，连着我一起失去重心，危及的情况使我心加快、动作比平时更灵巧，但能利用时间着实有限，下意识将左手先放至冰块女双手下方护住以防她受伤，右手扣好冰块女的背后，旋让我们的位置互换。

        「我绝对没有要吃副理豆腐的意思，真的，我真的没料到事情会变这样，刚刚那一切都只是意外，我只是，只是……」我试着解释些什么，结果只是越描越黑。

        是衰也好，是活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