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啊？”李序言指指自己，“行吗？”

不听讲。

        坐着的徐清晨也比李序言高出不少，所以不用偏就能看到自己，他示意自己看他好准备的手。

        主楼就是贴着林中名字那栋楼，特别好找。李序言爬了五层，大会议室还是闹哄哄的，她找了个方便离开的位置坐下等待。

        李序言想自己来林城，最多也就待一年半，高考后她就能离开，鉴于之前多次转学的经验，李序言懒得熟悉新环境，更懒得结交新朋友，所以她大多时间是不怎么说话的。

        “我写作业一般用食指和中指转，”李序言开始教学：“食指中指夹在笔的重心，夹好后先让笔在你指间平面运动，就像这样。”

        她低躲着物理老师，“对，小时候撑下巴初中咬笔帽高中转笔，不然不出来题。”

        不过在二班待了两周，已经有几个人会经常来找李序言交谈了，其他人都是来问数学题，只有陶周兮找她聊天。

        李序言走到讲台，大大方方开口：“额大家

        “当然啊！”李序言稍稍偏，出得意的笑，“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李序言估计徐清晨也不想听物理，因为他问自己，“你写作业时一定要转笔吗？”

        她的同桌不见人影，李序言走到陶周兮桌前，把笔记本递给她，陶周兮却又推给她，“你开的会，你帮我给大家说说吧，我让大家听你讲。”

        很大，整个后腰都被罩着。

        徐清晨又问：“练到这么快的吗？”

        在她倒地之前有只大手扶上她的腰，揽住她坐回原位。

        教学颇有成效，李序言抽空看了眼老师，老师的眼刀阴恻恻地瞟下来，李序言快速低下，“我看书了！”

        李序言还没来得及回答，陶周兮已经向厕所方向跑远，她又看了看陶周兮到她怀里的笔记本，“好吧。”

        李序言从没被那么有力量的手碰过，拍拍脯没缓和她的心，她又用手压了一阵眼球，平复后她躲着监控小声向徐清晨谢。

        过了几天自习课，她翘着凳子看书，不曾想今时不同往日，后面没有桌子靠背，凳脚一，她便向后摔去。

        李序言面不改色但心中雀跃，回到教室向徐清晨谢，他淡淡地说是举手之劳。

        徐清晨跟上李序言的步骤。

        那时她还不知物理老师没骂人的原因一是她刚转来，二是徐清晨的物理特别好，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

        她清楚自己的心不单是因为失控的凳子，更是因为腰后的那只手。

        会议主要内容十几分钟就讲完了，后边儿又车轱辘似的了半个多小时，等她回教室第一级节自习已经开始一阵了。

        第二节物理课是李序言的天坑，她转着笔继续写数学题。

        陶周兮捂着肚子急匆匆地从后面追上来，一脸菜色，“我刚吃坏东西，不行了！主楼五层大会议室！帮我开个会！”

        有几位同学抬起，发现是陶周兮在讲话又重新埋看书。

        “嗯嗯，你讲，没问题的。”陶周兮站起来，“大家停一下啊，今天我肚子疼没去开会，李序言帮我开的，大家听她讲下会议内容啊！”

        每周五学校会召集每个班的团委书记开会。那天的晚自习还有两分钟打铃，李序言正掐着点儿往教室走，却听见后面有人叫她。

        “能在一个平面快速转动后就可以换平面了，转着转着就可以挽花，你试试。”

        “李序言！李序言！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