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所以你就冒着关在柜子里被闷死的可能偷偷溜进来。

一半女孩开始打瞌睡，剑被放在床柜上装饰，女孩的眼睛已经失明了有一段时间，足够她在带enos去她房间的时候把拐杖收起来也不怕撞到什么或是迷路，卧室在宿舍区，和这个巨大的蜂巢里的任何一个工蜂巢都没有任何不同，甚至E也没有更大的居住空间，所有人都是这个帝国的一颗齿轮，在数百年后的今天已经很难有人去武断的认为这个庞大的国家到底是被攥在一人之手，这个庞大国家依靠所有高层齐心协力才能顺利运作，曾经的银河帝国表面固若金汤，内里却早就被蛀虫咬得摇摇坠，这里也有过几乎是----岌岌可危的时刻。

        enos原本想说他不想知的，但剑却自己跟他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下飞船后挨了几百年饿的老鬼早就把自己说过的厌世发言统统抛至脑后。

        “鬼是不会会到任何感觉的，哪怕在床上，你只会看到你的伴侣舒服得大声叫床，亲你，求你更用力他，可是我毫无感觉，我的心是空的。”老鬼说到这里蜷缩起来，又放松，像是在因为回忆痛苦，之前被吞下的灵魂们在烟雾的里发出垂死的尖叫。

        “那里是我的家，Eric不让我回去。”lian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入睡姿势，“这里比Eric更有决定权的人是你。”

        鬼再次蜷缩起来，把自己刚才因为吞噬而胀变形的从足球场一样庞大萎缩到一颗石子大小的积，他痛苦地在这个荒芜的星球大声嚎叫，痛哭，当然也有可能是跟他在一起关太久了，enos可不像前任主人那样好说话。

        女孩听着enos离开房间的声音默默地关上床灯，长生者带着剑在女孩想去的地方降落，虽然是一片焦土，但却有剑喜欢的东西，上一次这个家伙吞噬亡灵吞噬到失去本形与神志的时候----

        “……晚安。”

        这也可能是一种消化方式，消化鬼魂，enos想。

        “回Gabrielle，什么？”

        同样的桥段剑明明讲过很多次，enos还是像第一次听一样问他。

        “enos先生，你考虑得怎么样？”她强撑着睡意，毯子盖在口，enos为她盖到下巴，像是怕enos忘记，事实上对方上次也的确没有仔细听，“……我想回Gabrielle。”

        这个星球上死了不尽其数的人，有的是游的，早就失去了神志的灵魂，老鬼把自己填满，撑成一滩不知该如何形容的东西，跟enos絮絮叨叨地说他与温德签订契约后一次次交缠，这个涉世不深的年轻人爱他，爱他爱到只要看到他眼睛就闪闪发光，但他是个鬼，是个十恶不赦，一心想要得到契约者肉的老东西。

        如果真如E所说，那么Gabrielle直到现在应当还是一片焦土。

        “但是那天不一样。之前我借过他的，借来的去纵也毫无感觉----但是哪天，我夺得了他的，温德的，就一点儿……不，一会儿。”剑伸出两手，颤抖的合拢，“就一点儿，我还在他，所以我和他共享了那一刻的感觉，被充满，全被爱抚，除了鬼有点凉，但是温德极了，他意乱情迷地沉浸在肉里，我问他你现在属于我了吗----只要他答应是，我就能得到他的。”

        enos沉默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