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
本来她的左心房填满了一个人的存在,现在那个人搬出去,连她喜欢的心情一併带走。她总觉得全
被他碰
过的地方隐隐作痛,残留他的气息,连睡觉也会以为
上的重量,是他的拥抱。
张书络以为会像跟许致海分手后,能继续当朋友。可他还是走得一乾二净。就算她再卑屈与他和他的朋友出去吃饭,两人互动仍有些疙瘩,他们更不可能像过去那么好,时时出来吃饭、游玩。
自从那天之后,她专注在很多联谊、相亲的资讯,有时余星蔚联络她,正巧知
她跟相亲对象要去吃饭,或是朋友介绍的对象不错,两人一起听演唱会。
有时她也会过问余星蔚的感情世界,不知
是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口吻说:「许致海很好啊!你可参考看看,你们之前硕班都在台中,多约出去吃饭,说不定就在一起了。」
「不要吧,我怕像你们以前那样很尷尬。」余星蔚忘记张书络是在什么场合问,总之就是装死到底,连自己都不愿承认「喜欢许致海」这件事。
「会吗?我觉得还好呀,他那个人无法再自己告白,除非受到外力衝击,不然就是你告白了,他也许会上鉤。」
「你又要说『女追男隔层纱』的理论了吗?」
「对,我希望你不要在意太多我跟他过去的事,毕竟那都过去了。」
「很难,而且我觉得我们三个人的男女朋友最好不是同群的,这样要是哪一边分手,我们就有理由聚齐来臭骂对方。」
「你这么说也蛮有
理。」
「是吧!我们最好选许致海以外的男生,在丛林里面生活,总会遇到喜欢的人。」
余星蔚忽然觉得这些对话是好久之前的事。她侧
手机,点开、放大许致海的背影,脸颊贴在萤幕,她闔上双眼,仿佛听见浪
声透过照片传入她的耳袋。
她思念着大海,对方是不是也正在思念她呢?
记得到出社会之前,她家住在梧栖渔港附近,每天传来大海的咸味令她十分厌恶。
边同学们喜欢看的美景,对她来说,只是一直想逃离的地方。她的名字更像梦魘一样,如影随形,从小一路被笑到大,可是她家人不愿再帮她取新的名字。
「算命师说,你命格与大海拖不了关係,即使你不喜欢这名字谐音,人家师父帮你
到最好的运,挡了小人和不必要的煞,不然你以为你可安全活到现在吗?」
「师父帮你
好的名字,换什么换,换一次名字不知
要花多少钱,再说我们已经唸你十几年,不习惯你取新的名字啦!」
以前余星蔚跟父母抗议这名字时,他们总用算命师的说法,提醒她换名字不容易,要算生辰八字、紫微斗数,天干地支通通免不了,连她的桃花、事业和未来据说早就注定好了。
「那师父说了什么呢?」她好奇地问。
那时妈妈正在家里三楼的神明厅拜拜,点了三炷香,跪在菩萨面前祈祷,命她也点三炷香祭拜神明。昏暗的红灯令她晕眩,好似在惩罚她的不敬。
「天机不可
漏。」妈妈起
朝菩萨鞠躬多次,将香整齐扎入炉火,语气平稳说:「我们不知
未来会发生什么事,用名字帮你多争取一层保护,你就好好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