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见皇上还是一脸疑虑,便加把劲补充
:「其实伤口就算发炎也不是什么大事,要在平时,即便是化脓溃烂,发烧呕吐,到医院开个抗生素,打一针盘尼西林也就得了。问题是红尘一来,医疗系统全毁,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医生。别说不知
要开哪种抗生素,就算找来盘尼西林,也不知
剂量多少,如何注
。所以一点点小伤,此时都足以致命。」梁毅的分析有条有理,而且特别危言耸听。他的赌注就是任何一个掌权者,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生命。万一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连命都保不了,就更甭说
皇帝了。
梁毅不想拖泥带水,便转
问将军和格格
:「你们可知附近有什么药房,有
方药万宝寧吗?」梁毅这句
本是废话,这万宝寧是他自己编出来的,这两个人知
才怪。
梁毅说完此话,见皇上还是沉
不语,一隻手把玩着那把左轮手枪,显然还在思考。
大臣又大声叫
:「你就是。。。」
大臣大声反击
:「你是个卑鄙小人,心思险恶,皇上不会中了你的诡计。」
大臣当然也不知
,但又不知
该如何回答,鼓着腮帮子支支吾吾地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大臣听了,立刻反驳
:「你胡说!皇上
强
健,龙
安康,伤口自然不药而癒,岂会发炎恶化?」
梁毅又轻蔑地问大臣
:「你呢?」
梁毅停了停,又指着大臣说
:「皇上要有疑虑,等消炎药来了,让这位忠臣先试试即可。」
大臣吓得赶紧闭上嘴巴,梁毅则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正怒目注视着他和大臣,也就一句话也不说,坐回椅子上,装模作样地开始玩弄那些电子仪
。
梁毅开始了他的计谋,不慌不忙地说
:「臣的爱人过去是药剂师,知
一种
方消炎药叫万宝寧,吃了保证没事。」这当然是谎话,姜艷是会计师,不是药剂师,而且万宝寧也是他自己瞎编的,但梁毅赌皇上无从查证。
大臣立刻张着大眼睛,气呼呼地瞪着梁毅,可是一句话也不敢说。梁毅不忘调侃他,冷笑地问
:「怎么?你对皇上忠心耿耿,用自己的命替皇上试毒岂有不愿?」
梁毅听了,假装惊慌地又站了起来,心中却暗喜。皇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要梁毅继续说下去。
梁毅洋洋洒洒地说了这么多,在一旁的大臣心如吊桶七上八下,深恐皇上信了梁毅而冷落了自己,于是趁着梁毅说话的空档,赶忙插嘴对皇上
:「啟稟皇上,此人心思险恶,皇上切莫中了他的诡计。」
梁毅听了,心中暗骂这个多疑的皇上,明明已经心动,却还要装模作样,刺探自己,于是假装长叹一口气,一副无可奈何地模样回答
:「看来皇上还是无法相信于臣。臣若是怂恿皇上吃砒霜,那皇上可说臣心怀叵测。这消炎药又不是什么毒药,就算正常人吃上几颗也不碍事,臣能有什么阴谋?」
皇上瞪着梁毅,沉
了半晌,瞇着阴沉沉的双眼,冷哼一声问
:「你
心积虑要朕吃消炎药,所为何事?有何阴谋?」
果然将军和格格对望了一眼,一齐摇
。
梁毅也不拐弯抹角,更不会像大臣那样笨到要问皇上有何吩咐,便直接了当地说
:「其实治伤也不难,趁伤口还未恶化,吃几片消炎片就得了。」
大臣听了,立刻气急败坏地反驳
:「你。。。」可是话才出口,又想起了皇上刚刚才发怒叫自己住口,到了嘴边的话又
生生地吞了回去,脸红脖子
地一脸尷尬样。
梁毅听了,不屑地回
:「照大臣的意思,皇上不用治伤了,任其发炎恶化是吗?」
梁毅装模作样地摇了摇
,转
对皇上说
:「臣的爱人过去的药房有这个药,就在臣工作地点附近。」停了停又说
:「不过地点在陆家嘴,离这儿有四十分鐘车程。」梁毅此意,就是要引皇上到他常去的那家药房,他知
那间药房里有他真正要找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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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毅还是冷笑地
:「我是不是卑鄙小人,有没有耍诡计,你比皇上还清楚。」这当然是一句反话,暗示大臣越俎代庖,僭越为臣之
。
默,将厕所的臭气比
麝香。梁毅此举,多少也表示自己说话坦
,心情轻松而无愧。
只见皇上恶狠狠地瞪了梁毅一眼,下令
:「起驾!」
梁毅也不急,以退为进
:「皇上的
子,皇上乾纲独断,或许真是臣多虑了。」停了停又
:「不如先进早膳,再
定夺,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说罢又假装要坐下。
梁毅没想到大臣竟会如此愚蠢,这种纯粹諂媚而无用的话,在如此
明的皇上面前,只会达到反效果,于是顺水推舟,加补一刀地说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希望皇上治伤。」这招很阴毒,简直就在暗讽大臣心怀不轨。
冷不防皇上一声怒吼
:「住口!」
只听皇上又大声叫
:「朕没叫你坐下!」
梁毅慌忙地站起,脸上没有任何特殊表情,但他心中暗喜,这招请君入瓮,已经成功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