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一睁开眼，埋怨地看着他。

        于是他们终于很重地接吻。池一抱着他的，黏腻的汁抹在他的脸颊、耳尖、后颈，后又被蹭到自己已经光的上，淫靡无比。

        帮我。

        也许池一已经忘了，但李宵清楚地记得这并非他们第一次亲吻。第一次还是在春天。

        “摸这，哥哥――”

        池一一下子就懂了她这个漂亮的便宜哥哥并没有什么经历。说出来的话张皇地像一个错题的学生，眼睛还波光粼粼地盯死了她。

        一如她之前在浴室门口丢给他巾说的：

么、遮掩什么、避讳什么。她坦率得就像这种刚被切开的光鲜水的水果，水光却在他的心里烈烈燃烧――

        过来，帮我。

        李宵抓住池一还在反复搅弄无花果的手，撞上她还残留着红汁的嘴。

        李宵摇，眼神没躲，耳朵却变了颜色。

        而李宵现在还知她在濒临高的时候淡色的嘴会被咬得充血，脸颊和鼻尖会发红，漉漉的眼睛会眯起来遮住一分瞳仁。

        那时候池莹刚消失没多久，他就撞到池一自――不对，那本也是池一布置的陷阱。

        也没有等他回答，径自张大牵引他的手，

        他明明喊了池一的名字，明明询问过能否进去拿睡衣并得到了许可，可是他掀开门帘，那情景还是赫然入目：灯从客厅投进去，落在躺在他床上的池一上，像是打在舞台上的一束光。她的裙子高高撩起，下半不着寸缕。一只手没进交叉的心，另一只手的指里夹着他的那件被皱的白色睡衣。听到声响她的眼睛渐渐聚焦起来看他，充满了无声的邀请：

        他是从那时起开始明白要学着去解读池一的表情的。

        池一想再问下去人该跑了，但还是使坏地凑过去“也不看片儿吗？”

        李宵这才知：“对不起，我以为你已经……”后面的词他实在羞于出口，所以自动噤了声。

        过来。

        ――他不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碰着跟池一有关的事他总是会昏了。

        正好让池一直勾勾地与他对视。她完全是出于好奇地问：“你没谈过对象吗？”

        他没有帮别人手淫的经验，仅凭借自己在黄色影片里看到的那些动作笨拙地在她心抚弄，但他看得出来池一得到了享受。近高，池一不受控地起腰，双无意识地轻微搅紧，李宵突然停了下来。

        他那美丽又坚的壳，已经被摧得破绽百出了。

        那些被他刻意压制下去的记忆一下子得以在他脑海中悉数释放，如惊鸟般纷纷掠过――

        池一碰他的脖子、脊背和手臂；池一穿着一条被她剪短几乎一半的裙子问他好不好看，手一抬起来就出内的边；池一缠着绷带坐在花洒下让他帮忙洗；池一第一次和他亲吻……

        池莹说池一长得像她爸，用池莹的话说他就是那种会被男人嘲笑的小白脸长相。小圆脸短下巴，脸颊肉薄而紧，嘴肉丰满，总是微微张着。肤又光又白，像油般色泽饱涨。只有上扬的眼睛和池莹相似，却不像她那样尖锐而富有感情。眼偏钝，总显出游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