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普拉菲特大致能猜到她为什么不愉快,与自己关系匪浅的女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按她的脾气,恐怕已经在酝酿风暴了。
“你说的对。”
洛洛塔沉默着,盯着面前的玻璃杯,清甜的果汁没能勾起她的食
,只浅浅映照出她心情不愉的脸。
普拉菲特落井下石,惹得阿努比斯直磨着犬齿,恨不能当场咬断他的脖子。
阿努比斯
了
嘴角的血丝,金色眼线上挑,看向打算置
事外的血族。
“……”
“你不是应该先关心关心洛洛塔?”
“没什么……”
隔在两人中间的利维坦还刻意后仰了上
,为他们腾出空间。
原本轻松惬意的用餐氛围被破坏殆尽,一时间男人们的注意力也全都集中到了艾琳和洛洛塔
上。
“虽然昨天洛洛塔小姐一直待在尼克先生房里,但尼克先生在晚间时候曾离开过房间。小姐不知
吗?”乌鲁斯船长开口提醒。
如果不是阿努比斯的肤色偏黑,此时很可能就会泛出青绿色,只是普拉菲特的言外之意就很微妙了。
“一般女孩子说没什么,那就是问题严重了。”艾琳转过
,望过来,红
微抿,嘴角勾起一个心照不宣的弧度,而后视线与话锋同时一转,“卡妮娅,你的脸怎么红了?”
“副船长先生昨夜似乎是见过尼克先生的。”
“……我……不知
。”
只不过,卡梅莉亚似乎也被这一声咳嗽惊到了,
汁呛在了
咙里,捂着嘴咳了有那么一阵,再抬眼瞪向利维坦的时候,对方笑得有些无辜。黑色的蛇尾慢慢退了回去,唯独在深色的地毯上,留下了一
晶莹的痕迹。
“艾琳。”
“没有。”
“呵呵,那还真是运气不佳。”
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犹如平静湖面丢下的石子。
“洛洛塔,怎么了?”图步步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凑过去小声问。
“咳……没什么……今天的果酒有些烈。”卡梅莉亚下意识拉了一下薄纱裙摆,随后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所以……是你杀了他么?”
“尼克先生当时并没有异样,我、艾琳、还有……阿努比斯先生都可以证明这件事。”
“……不是!”
普拉菲特没有理会阿努比斯的挑衅,甚至都没有回以眼神,而是专注地望着艾琳。女人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只掀起眼
冷冷地回望了他一眼,就将注意力放回了面前的酒杯,手指摩挲着杯脚,令人摸不清她的想法。
后者微笑着朝她举杯致意,她也还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阿努比斯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过普拉菲特了。
“那在尼克回房前,最后一个见到他的是乌鲁斯船长了?”
在艾琳尖锐的问话结束时,所有人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这无声的对话,被看在主位的乌鲁斯船长眼里。白熊微眯起眼,一口吞了饭团,熊爪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听得出来是某种警告,意思当然是让某条蛇收敛点。
“洛洛塔,昨天你一直都在尼克房里么?”艾琳直白地问
。
毕竟有些东西,还是得自己看透才行。
“昨天晚上九点左右,尼克先生说想为洛洛塔小姐准备晚餐,但他房间的魔偶似乎出了些故障,所以他只能亲自跑了一趟餐厅,正巧遇上了我与艾琳。”
“我与艾琳闲聊的时候,普拉菲特先生似乎还追去与尼克先生说了些什么,之后两人都没有再回来。”
洛洛塔犹豫了一下,她现在有些排斥想起与尼克之间独
的回忆。
血族男人说罢还耸耸肩,那低落的语调颇有些委屈哀怨的意味。
利维坦看够了戏,适时地提出了疑问,打断了他一左一右两个男人的剑
弩张
“那我没什么想问的了。”
“我们只是去包间赌了两把轮盘,可惜阿努比斯先生运气不佳。”艾琳突然插了一句,她浅浅笑着,恢复了惯常的随
,仿佛先前散发的戾气都是旁人的错觉。
小插曲就此过去,话题又回到了重点。
“期间是否还有过其他人到访?”
※
“嗯……”洛洛塔抬起
,看向艾琳,脸色苍白。
“因为他房里的魔偶问题有些严重,我带他去找了乌鲁斯船长,等我回来,我的心上人与情敌就都不见了。”
黑曜石的眼眸里金砂闪烁,艾琳不经意间与斜对面的利维坦对视了一眼。
“你早上要的不是
汁么?”
“什么?亲爱的。”
洛洛塔委屈到红了眼眶的表情全都看在艾琳眼里,但她现在并不想安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