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这下彻底噎住，低给那题画了个叉，才慢吞吞地说，“小姑娘年纪轻轻，不要这么锋芒毕。”

很彻底的白眼。

        下一章开始女主就用裴望一来称呼了，还真难抓住恰到好的更改节点

        下课铃播放结束，黎宣正好答完，写得满满当当的试卷搁在陈建国桌角，“老师，我好了。”

        如果说黎宣的情史是一本集邮册，那么她将在最新一页贴上余确记笔记的侧脸。

        陈建国屏住呼检查最后一大题的步骤，片刻提起红笔画上一个畅的勾，他舒了一口气，“全对。”

        余确。念这个名字时会保持嘟嘴的口型，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令人想要接吻的名字。当然后来她的结论被证实为真。

        黎宣将书包拉链拉好，嗓音有种少年人特有的傲气，“我这是脱颖而出，陈老师。”

        “裴望一。”黎宣倒不介意，她将试卷从陈建国手中抽走，狡黠地盯着他下巴的一颗痦子，“我很厉害吧？”

        “因为，高中男生看起来特别好骗。”

        “余确吗？”黎宣笑了，手指点在试卷某，离行楷签名极近，“他第一填空题就错了。”

        黎宣毫不在意教室内位置安排，见班主任对此有些为难，她索自告奋勇坐到最后一排的空座，将书和文整理好，她悠哉悠哉地支起下巴，欣赏起窗外的树。

        “你叫什么名字？”陈建国将试卷翻面，查看填空题的答题痕迹，这才看到黎宣的名字，可惜话收不回。

        就在目光下移的瞬间，黎宣想起徐廷问她为什么一定要读高中。

        教学楼隔音不佳，楼上老师的讲课声一字一句地滴下来，好像在黎宣脑袋上敲钟，节奏是她最熟悉的眠曲，她题的速度放缓，慢悠悠地列着乘法竖式。

        两张试卷交叠在一起，装订线外的姓名上下并排，黎宣很难不注意到那个端正的行楷签名。

        “啊？这么快？”

        黎宣站上讲台自我介绍时，恰好一阵风顺着窗隙进来，依稀还夹杂着几滴细雨，她看出这些新同学们对她怀有不搀恶意的好奇，但她只是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压低声线，再次强化自己对新名字的记忆，“我是裴望一。”

        这套卷子正确率太低，陈建国批得疼，好不容易轮到了余确的试卷，这下又被黎宣打断，他艰难地应下，“...行。”

        “嗯。”黎宣不自觉地鼻子，这办公室里的气味像是中年男人的缩提取物，香烟和古龙水，鞋和油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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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建国轻咳了一声，他不能任凭这个转学生将三班踩在脚底，“是得好的，但我们班上第一名的卷子我还没批。”说着他将手里那张卷子的折角抚平。

        女主是年级第一来着，第二第三都是男主，嘿嘿

        陈建国将黎宣领到角落的办公桌，“这张桌子的李老师去上课了，你就在这里好了。”

        “题型比较常规。”黎宣嘴上保留一定的谦虚，但她一瞬不眨地注视着陈建国手中的红笔，“老师，你要不先帮我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