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直白，于是补充：“这不是你俩之前过吗吗......之前大伙儿不知还好，现在大家知了，多尴尬啊。”

        “......”袁青梨连果汁都没喝了，苏在一旁扯着她的胳膊，防止她动手送刘见进医院。袁青梨却只是坐着睨视他，嗤笑：“你还当是高中早恋呢？我俩不尴尬，没人尴尬，原来都是让你刘见帮忙尴尬完了。”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只有坐得近的一两个人能听到。刘见大概是刚收到新offer，过于得意忘形了，逮着人就显摆。见这个话题说不过，打着哈哈又另起了话题：“你涨工资没有啊？”

        没有回应，刘见也能自顾自说下去：“你们女生能的工作虽然不算多，但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劝你还是转行吧，我觉得你这个工作的前景有限，工资也涨得慢。”

        闹哄哄的空间里，没人注意到包厢的门被推开，有人姗姗来迟。

        袁青梨还没出声回答，对话中插进一声音，像是某样乐，在高低不一的合唱声调中清晰而突出：“我劝你闭嘴。”

        陈宿西站着，神情淡淡地俯视着人，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压迫力。袁青梨抬，对上他的眼神，拽了吧唧的。

        他这副护短的样子，让袁青梨想起两人的高中时期，跟在人缘好、说话又有分量的陈宿西边，袁青梨从来没挨过欺负。

        刘见这个人是出了名的不会审时度势，谁跟他计较反而还被气得慌，袁青梨本没打算再分给他眼神，但陈宿西接着说：“刘见，差不多可以了，我们能的哪样女生不能？接受高等教育可不是为了让你看不起女人的。”

        众人被这边的动静引，陈宿西说完，包厢内陷入一阵鸦雀无声，只剩下屏幕前的音乐伴奏还在回。刘见喜欢于话题中心，但不是这种，几次张嘴合上，最后真闭嘴了，坐到了包厢的另一去。

        袁青梨边空出一个位置。

        一片诡异的寂静中，陈宿西坐到了那个空位上。

        自他的一番发言开始，袁青梨的眼神始终跟着他转，他拿起桌上剩下一半的果汁，喝了一口，再开口时语气不怎么好：“看什么？”

        明明喝的是她的果汁，还一副不好惹的大爷样。

        他是彻底被袁青梨惹恼了。

        三天前那段没没尾的对话结束，陈宿西还没来得及高兴“我想想”三个字的可能，两人分开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发现自己被耍了。

        之后几天的微信对话框只有他在自说自话，从公寓楼下也看不到她家里的灯光亮起，甚至她公司楼下的麦当劳也不见人影。他意识到自己再次被袁青梨“冷暴力”了。

        该死的界限，该死的分寸，该死的名不正言不顺。

        他在忍耐，即使到这一刻，两人因相邻的座位和两边的拥挤而靠近彼此，她撑开的黑色裙摆落在他的侧，他还在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