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府上是。”
郁昭淡淡开口,“你不要在意阿母所说的,我……”
他叹
,“你看吧,快先进屋。”
他才说完,她便打了个
嚏。
郁婉习惯了的,所以长久以来,对她置若罔闻,就是最好的回应。
郁婉懵然摇一摇
,表示不知。郁昭望着她还婆娑着泪的双眼,也不追究。
她收拾面容,莞尔
“我知
,我不在意,我都知
。”
“什么?”
“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我只记得我知
了这件事,而再没有任何别的记忆了。”敷药完毕,她盖好药瓶,继续
:“大人总以为孩子小就没有思想,就什么都不懂,什么话都可以毫无避讳地说。哪里知
小孩最是
感多思,虽然那时他们说话间也加以修饰、并非直言,但我听得出言外之意。再加上幼时他们对我的态度,让我更加确信。”
她忍着伤口撕裂的痛,为不让他担心,故作镇定,“哥哥你走慢点。卫童去找大夫了,我这里有鸣桐准备的伤药,我先给你敷一敷吧。”
“……”
郁夫人这才面色稍解,示意他起
,“是吗?那你可不要令我失望。痛吗,今日的痛只是
肉之苦,若不奋发崛起,来日就得被践踏如蝼蚁,需要割舍得更多,那才会是附骨之痛。”
她鼓足了勇气,“而现在说是因为,我不想我们的关系还困囿于兄妹这一层莫须有的
份上。”
郁婉闻言脚步一顿,心中一突。
他自己脱了上衣,衣物离开
肤,拉起黏连的血丝,只一瞬,她看见他额
紧皱的眉和沁出的汗。
“有劳了,周伯,送一送客。”郁夫人冷笑一声,又有几分称心,“郁昭,看来人家倒有她自己的想法。”
感受到郁婉的滞步,郁昭反而加快脚步,倒像是他拖着她走似的,他的面色也愈加凝重。
他闻言才从思绪里回转,“你也是病患,这么轻易穿着单衣就出门,可别伤上加伤了。”
她眼眶一热,默默不说话以憋回泪去。她知
,他必定不想见她泪眼兮兮的。
谁好像都在忍。
适时二人已至郁昭书房。她说什么也要亲手给他敷药。
他留给她一个伤痕遍及的背,
目的淋漓。她觉得这些伤痕却像是刻在自己
上,一
一
,比肩膀撕裂了的伤口还要痛。
“我一直都知
,我不是她亲生的孩子。”
“你!”
“我只有你了,我怕一说,你会因此对我生分。”她抱上他的背,很轻很轻,倒像只抱着空气。她怕刺痛他,同时也刺痛自己。
引进门,是个差使,行礼后
:“夫人,是我家二公子送给小姐的,说是,还债。”
周伯忽来通传有客至。
“萧府,萧少傅。”
他爱怜地回
望她,久久,只叹息着
:“为什么不告诉我。”
郁婉见状忙去搀他,但心情复杂,什么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