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饑年（21）-中國/  男支書肛男書記

        （二十一）中國

        「欸！每個人自己拿碗過來裝，一碗土豆攪團、一碗大鍋菜，全部打過一遍吃不飽的再過來。今天大鍋菜有雞蛋喔！大家排好隊，不要急，今天王書記來巡視了。」破屋外新搭塑料棚子下，食堂架起來兩個至少一公尺大小的大鐵鍋，四個打菜的廚師拿著長杓準備著。阿重也在其中，吆喝著讓人龍開始前進。

        「昱容，你們這邊的公辦食堂，聶家村跟沙村都一樣，就兩個大鍋阿！我還想說你怎麼就申請了四個大鐵鍋，其餘都沒了，扣掉上繳的鐵器，算是我審核的幾個村裡花費最少的。」王道遠微笑著跟著村民點頭，邊走到土灶前看著鍋裡羹湯的內容物。

        「沒啥好看的啦，就白菜、豆腐、蘿蔔、大蔥，今天有碎雞蛋就沒放黃瓜了。一星期一兩次有雞蛋，盡量兩個星期至少有一次肉。每次每人至少有一大碗，真吃不夠的最後剩的再分。一個村400多個人，這鍋可以打出最少600份吧！」Sam不鹹不淡，但也不算愉悅得對著身邊的王道遠說道。

        「毛主席說，爭取一星期食堂要有兩次肉呢！陳支書你這食堂到是簡約務實呦。」王道遠看著Sam微笑著，有些故意逗趣對他說道。倒是清楚聽得出來沒有責備的意思。

        「這“敞開肚皮吃”、“吃飯不要錢”我跟江支書還做得到，再多可沒辦法了！公共食堂天天開伙，要得是細水長流不斷糧，我們可不爭這一時的面子。」「....王書記你不也幾個月沒吃肉了？真要是天天吃肉，我陳昱容怕也是供不上呢！」Sam開始是沒好氣抱怨著，畢竟連王道遠現在都還不知道公共食堂過個一年半載就會停了。末了倒是話鋒一轉，低聲跟王道遠打情罵俏了起來。

        「昱....昱容！你說到哪裡去了啦！」果然王道遠老臉一紅，連忙左顧右盼，還好身旁並沒有其它人。有的只是遠方排隊中，堆著僵硬笑臉點頭致意的村民。

        「那書記你晚上要不要吃肉？我還是在村委裡開小了伙，另外準備簡單幾個菜幫您接風。這邊是真供不上大魚大肉，供上了書記您就要餓肚子了！」Sam繼續語帶雙關的挑逗起王道遠，半玩笑半認真的抱怨起難處。雖然他在性傾向上對王道遠沒感覺，但也並不討厭。Sam看得出來王道遠對陳昱容是真的既關心又在意的噓寒問暖。

        「嗯...嗯！我知道昱容你們做得很好了，能管飽就好！那我們也各打份菜給村民看看，還是要...要有跟民眾禍福與共、一起吃飯的表示！就是....我們倆等等拿回村委吃吧？我....很想你....。」王道遠越說越小聲，末了已是聲如細蚊。

        「欸！那我們也一起去排隊吧！我這土灶挖的那大坑養了泥鰍、外邊也圏了地集體養雞養豬；村民各家秋收後閒地該重白菜、油菜、黃瓜、蘿蔔、扁豆、大蔥、菠菜、辣椒什麼的也全都指示分配下去了、搞菜搞肉搞油弄得我一個頭兩個大。所以才讓食堂盡量簡化，這沒生產量的東西別浪費太多人力。道遠，我跟江蘋可真是盡力了。那要上繳糧食數量我都報給你硬是湊足了，正常那量，剩餘農民根本不夠吃！」聽著王道遠親密口氣，Sam忍不住安了點心，就公事上的難處，認真誠實把問題說了。

        「上繳糧食你們兩個村是最快最好不用省部催收！別擔心，這食堂我巡視過了，沒問題的！對了....那個在吆喝的，是阿重吧？江蘋....還喜歡嗎？至於農民吃不飽....唉，等等回去我再跟你說，這裡人多不方便。」王道遠忍不住還是在意起江蘋，她現在正在破屋裡的食堂，關照著村民用餐狀況。板凳桌子也就村民家弄來的也不改造，直接用就是了。

        「呵！還是道遠你好眼光，你挑來的那個知青張書文，江蘋....很滿意也高興，呵呵！晚上不會打擾我們相處的~。」兩人邊一起排著隊，邊繼續閒話著。

        「八分滿就好！謝謝，土豆夠了夠了！這豆腐雞蛋看起來好香啊！我食慾都來了！大家盡量吃，陳支書跟我報告過了，保證大家營養充足均衡，天天有飯吃！」打菜排到了王道遠，幹部習性還是要想辦法誇獎一番並安撫群眾。實際上幾天收集的雞蛋一起下鍋，這大鍋菜裡蛋量是真多，不是裝飾的沒錯。真還有多就做成鹹蛋，早餐中餐吃。

        「欸！阿重也給我來一碗，我們端著邊走邊吃行了。一會兒我跟王書記先回去審查要給黨裡的繳糧文件，公務多。這邊有什麼事你們就請示江支書就行了，知道吧？」Sam也打了菜，順便交代給村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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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昱容，這泥鰍悶黃瓜你要不要來一勺？我幫你盛碗雞湯，這雞腿你吃。村委真缺什麼再跟我說，那李欣、張倩進文工隊沒問題的，我回去就辦！長得都算漂亮....昱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