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渐青拿过手机，给地上的小水洼拍照留念，光线太暗没有拍出来。起拉好窗帘，打开主灯，又是一张，自己的影正好挡住了光线。点开闪电标志，咔嚓一张，闪光灯在水洼里留下一个白色光斑，右下角还出一点被淋的酒店拖鞋。柳渐青满意的放下手机，抬眼就看到床上的人皱眉看着自己，“怎么？我第一次靠自己的双手让一个女人，不能记录一下吗？”

        “先去洗个澡那。”

        柳渐青就这样跟刘晓娟去了跟多地方，自从自己的份证号被要去，路费和房费都是对方付的，只有偶尔能抢着付到一些饭钱和门票钱。柳渐青感觉自己被包养了，还是一个会的姐姐。如果是通过简单的标签去概括，自己仿佛达到了不劳而获的女通讯录人生巅峰。

        “上床，睡觉。”

        “大保健？”

        也还是同一个人，昨天，走在A市的江边，指着桥下的位置告诉自己，她曾在半夜江自杀，然后被夜钓的大爷救起来。看到自己紧张地换到靠近江水的位置，还笑着说“现在太早了，周围都是人，下去就会被救起来的。”

        “这里！”        刘晓娟招呼柳渐青来到最里面的两个隔间。

        “这几天九县山下雪了，有雾凇”                “走”

        早上七点的洗浴中心，一家五口正在结账。服务员拿来两双拖鞋，两人换好就进了更衣间。

        “一大早还有这么多人也是我没想到的。”        原本以为应该空空的澡堂，每一设施居然都有零星的两三人。

        “好。”

        “既然都出来了，跟我去一趟A市，本地人带你玩，然后再回家怎么样？”                “好”

        出站口。

        “你干嘛？

        “想你。”刘晓娟全当没听到，抱住柳渐青，隔着口罩亲了一下对方的嘴。

        “走吧，了一夜火车，带你去大保健。”

        刘晓娟翻出相册里的照片，“当时都不让拍照，我带着单反都让收起来，但是我还是偷偷拍了很多。”        手指划过一张张照片，从江对岸的建筑，到江上的火车，再到近在咫尺的彩色建筑和骑自行车的人。

        刘晓娟无奈的摇摇，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没有回复的对话框，锁屏。

        洗到一半刘晓娟就开始不老实。

        看着柳渐青消失在闸机后，刘晓娟又想起在下电梯的时候，两个人互相争着要拎最重的袋子，刘晓娟调侃两个人都是“铁提”，什么都要抢着提。

        “刺猬在山市有演出看吗？周六”                “看”

        接过刘晓娟递来的咖啡，“你跟着旅行团去朝鲜，晚上偷偷跑出去然后呢？”        柳渐青要趁着两人个没有爱的正经时刻，多听一些姐姐经历过的有趣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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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晓娟的声音把柳渐青的思绪拉了回来，“青，你把这个app下了，等你回去了，我们可以一起看电影。”

        离开A市的前几个小时，刘晓娟又带着柳渐青买了很多当地特产，拎着大包小包的两个人来到高铁站外的咖啡店。

        打开票务app，按下双人早鸟票的购买键。

        “又来我家了，还想前炮友吗？”        柳渐青一见到刘晓娟就忍不住刻薄一下。

        “建筑的颜色好好看。”柳渐青感叹，看着旁的人眼神里全是羡慕，看似普通的人，因为内心对真相的追求，竟然有勇气自己一个人去切尔诺贝利和朝鲜。

        柳渐青心安理得的受着，甚至有点想去炫耀。

        “我其实只是去了宾馆楼下的烧烤店，没想到还碰到了导游小姐姐，就一起吃了晚饭。烧烤一般，但导游小姐姐人特别好，和她聊天感觉她对自己的生活特别的满足，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还有让人感最深的就是他们的建筑很特别，也很美，有一种秩序感。”

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