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陆思和周茫。陆思了然于心的样子，周茫倒是有点惊讶。她本来不信两人会在这通后，没想陆思一抓一个准。陆斯寒也不窘迫，悠悠把那烟灰盒收了起来，把窗子大开。

        他无所谓笑了笑，脚尖碰了碰地下那个瓶子，“这儿你看见没？”

        “禁止烟你看见没？”

        周茫仰看他，不需要偏多少，也不费力，“你很困扰？关于你妈妈？”

        陆老啃着陆思给他削的梨，看看陆逸又看看病房外，“牛脾气转？”

        这回是不等陆斯寒回答，周茫就接着，“这事儿急不得，你有想要原谅他们的想法，却又觉得自己和他们肯定不可能和其他家庭一样亲密，你不想他们对此抱有希望，免得他们再走一次老路。”

        通里有两扇窗，窗开一半，地上有个矿泉水瓶，满满当当的烟。

        陆斯寒不知从哪掏出的烟盒，抖出一，摸过陆斯洐上衣口袋，果真有打火机，一顺，点了火，星星点点的灰尘飘着。接着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拿出的烟灰盒，便携式。他一字不语，陆斯洐也烦着，拿过他的烟盒，也抖了支烟，点了火。两人都不急不慢，燃尽手里那烟，到来也没几口进肺，自己烦自己的，却也没再点一。直到通门咔咔响了声，两人应声看去。

        陆思一走，陆斯洐就跟上了，徒剩周茫和陆斯寒还在通里。他摸了摸后颈，见周茫还看着他，才问，“怎么了？”

        “谁和你吃醋了，你在这干嘛？”

玩在一块，也不觉奇怪。反而是陆斯寒和陆逸同时出现，诡异了些。

        “她和我打赌，说你们在这后，我还不信。”周茫一顿，“倒是她更了解你们。”

        这话也不知是说谁，陆逸自己就是个牛脾气，生下来的儿子更是。陆老哪里不知他们经历了什么，只是别人家的事，没法插手，也下不去手。孩子还得孩子开导，老一辈讲什么都像说教了。

        她手叠上他的，缓缓：“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们要的，或许就是你这个想法而已。你愿意交了，才是他们所期盼的。以前的时间太长了，你下意识地把他们当成是贪得无厌的人，这也没什么。”

        他拍拍腰兜，那烟灰盒所在地，“你不是看见了？”

        不等周茫回答，他一手撑在窗沿，另一手将她拉了过来，“这门内门外，就是差这么多。”

        “陆叔喊你。”陆思只对陆斯洐，转就走了。

        病房外，两人走到了走廊安全通后，门一关，外的禁烟标识也关在外了。

        她说到‘这也没什么’的时候，陆斯寒眉一，绕有韵味看着她，这竟然没什么吗？他自以为会得到一个什么大逆不的冠名。她感受到他目光，一仰，贴上他的，有些凉，待到有了温度，她便离开，“反正门内门外，我都在了。”

        他只浅笑，“她了解谁你不知？醋不是这样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