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茫也笑，点点，“嗯。”

        “还是剪了发好看。”把相册合起来，冲周茫笑，“是吧？”

        “他不会要的。你又不是不知他。”

        他笑，“知。”

        越往北走，标识牌就越少。

        “你帮我这个忙，等我回来请你吃好吃的。”

        陆斯寒还是长发，果真那发几乎盖住了他整张脸，加上入镜的人多，他又被挤在角落，周茫确实忽略了。

        周茫眼神又乱飘了，前面突然热闹起来，一群学生状的小孩，约莫十七八，男男女女，好不热闹。没穿校服，可是稚就是稚，藏不起来。周茫放慢了步子，想看看他们在什么。但听来不太愉快。

        往前又走了十几分钟，看到了一幢房子。陆斯寒摁了门铃，应门声很快，周茫就见到了陆斯寒嘴里的老夫妇了。

        “你帮我给他。”

        低尾女生扁了扁嘴，“就帮帮我。”

        低尾女孩笑笑，就在那和朋友们分手了。

        拉着周茫到一边坐下，“这都是老子拍的，他的爱好。”

        周茫扽了扽他袖子，“北边很荒吗？”

        男生叹了口气，还是接了。

        陆斯寒把带来的补品都一溜放在了客厅，才腾出手来拥抱老人家们。

        和男生们就只是笑笑，一人了张纸条。多余一张，又进了离自己较远的男生手上。

，或男或女，或喜或忧。

        陆斯寒把她搂得更紧些，“我也没来过几次，当时取景都在南边。”

        “你们青春期男生都是不长嘴的吗？”周茫打趣他。

        说是内房，其实是个摄影棚一样的地方。摆满了，进门侧还有几个柜子，都满了，全是相册。眼神扫了几扫，才给周茫拿了个册子出来。

        又翻了几页他的照片，几乎都是偷拍，那个忧郁青年的气质却不减，没点活力。

        周茫只是打了个招呼，就一直坐在边上听他们寒暄。注意到了周茫，牵着她到内房，说要带她看点好玩的。

        “他就是死要面子，又不是真和你生气，你就不能自己给？”男生还是没接。

        --

        周茫都看入迷了，直到那女生拖过的行李箱在鹅卵石路上发出的咕噜声到了自己耳边，才转醒。她抬去看陆斯寒，陆斯寒正看着她。

        旧也算不上，但毕竟十年了，还是有些岁月的痕迹。

        低尾女生糯糯的，只是摇了摇，然后一一拥抱了面前的女孩。

        “我的错。白白浪费了十年。”

        周茫牵住了他的手，不去看他，“原谅你了。可没下次了。”

        周茫翻开，先看到的是陆斯寒团队里的摄影大哥，倒是十年如一日，没什么变化。接二连三看见眼熟的人，也一一对应起来，就不觉陌生了。可一本册子都要翻完了，一张陆斯寒的照片都没看见，她手速也越来越快。看出她的意思，拿过相册，往回翻了几页，指着张大合照，出半边脸的一个人，“这个。”

        “你真不去见见他？”人堆里一个披发女孩对着个低尾的女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