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失笑：“姐姐，医生说你的胃也不好，就是喝酒喝的，还是喝吧。”

        周放去残留的口红，邢的指尖穿过她的乌发，她张开，迎接她的爱抚和弄，吊灯忽明忽暗，她脑子晕乎乎的，从未有过的快感和舒适。

        周放愣住，上温热的感让她的心猝不及防地颤动了一下。

        周放抬起，倾往上，一只手着她的秀发，另一只手拭着她嘴角的口红，随即探向她的下：“好，我爱你。”

        炉里松木燃烧着火焰，两个也愈来愈热，她们紧紧相拥，紧到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脏动。

        周放侧过，端起热牛，淡笑着盯着她：“放下过去，放过自己。”

        她接过牛，开口：“是不是吓到你了？”

        吊灯照着她蒙了层雾的眼睛，邢倏尔笑了，眼泪顺着眼尾落。

        “没有，噩梦嘛，很正常。”

        两个刚认识不到一晚上的陌生人，这句话过于亲密，但这的的确确是邢发自内心的话。

        邢浑浊的眼睛逐渐清明，眼前是一脸关切的女人，眉宇英气，面容沉静。

        周放往她边挪了挪，继续说：“他可以选择穷和不穷，而你别无选择。你可以对他感到抱歉，但为此糟践自己倒是大可不必。”

        邢张开怀抱搂住她，脸埋在她茂密的卷发间，闷声：“我说，你真好，就是你真好的意思。”

        雪纺衣撕开，睡衣褪去，品尝着彼此的莓果。

        “所以，你是因为对他有所亏欠？”

        她们在想，又不是没有放肆过，也不差这一次。

        邢裹紧毯，仰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说：“我当初，真的很爱他，可我也伤害了他。”

        邢无话可说，咙哽。

        “……”周放放下水杯，扭看她，“介意向我倾诉一下吗？说出来可能更好受些。”

        周放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理目前的状况，只能安抚着拍拍她的背。

        她急需爱，急需爱抚。

被吓了一，忙扶住她的肩膀。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邢还未从噩梦中缓过神，急着气，茫然地盯着她。

        周放失笑：“可他是富豪，有亿万家产，未来还会娶门当对的妻，会生个继承人，然后安度晚年。你伤害他什么了？让他失去了爱情？让他受到了欺骗？可你好像比他更惨噢。”

        “周放……爱我，爱我！”

        邢放在侧的手指微动，抬起手来，食指在她红上轻点：“你真好。”

        邢比她大几岁，格也更沉稳些。除了刚才的失态，她一直都是不冷不热，不紧不慢的。

        周放问：“怎么了？”

        周放何尝不是如此，语言不通，种族歧视，他人冷眼，夜里的孤独……她有朋友，但也仅仅只是维持着白天必要的社交面，从来没与人交过心。

        “我是说，河边。”

        圣诞节这天，周放得到了她最美的礼物。

        但她太冷了，异国他乡，她需要来取。

        “你说什么？”

        “没事了，你只是噩梦了，没事了……”

        邢偏过去看她，周放挑着一边眉：“一个家境优渥的天之骄子，因为自己的理想而选择一个穷画家。你愧疚于他，所以把他母亲给你的一千五百万全买了他的画，在这里独自黯然神伤，伤心伤，姐姐，你们俩…谁更惨？”

        她们在氤氲灯光下糊里糊涂地接吻，尖交缠，周放的口红晕开，印在了邢的上、脸上、脖子上、前……

        邢不再压抑呻，腰拱起，像夜空弯月，像西湖石桥。

        在远离家乡的孤岛之上，能有少许的温和藉已经让邢受若惊。

        炉的火熄灭，热牛变凉，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沙发上交缠的人却未停下。

        她面容冷艳，神色倨傲，仿佛对一切都不屑一顾。洒脱、随。

        男人拥有着这个社会赋予的别优势，即使了错事，只要他功成名就，甚至不用多成功，一切都可以成为谈资。而女人，好像只有余生惨淡才能将前期所犯的错来弥补。

        周放也是在吃过亏后才幡然醒悟，她不认命，也没有什么德感，

        邢了气般，自嘲：“这是自我感动，对吗？”

        但周放感受得到，她有多痛苦。

        邢没说太多，只是简短地将自己与另一个男人的故事叙述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没有悲痛绝。

        她心脏狠狠揪疼，眼泪夺眶而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猛地搂住周放的脖颈，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抽泣。

        周放给她端来一杯热牛，邢仰看着她：“有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