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我啊?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她问正经的,他还在吊儿啷噹,都不知
她正在担心他的名誉被染黑,他却一点都不在乎。
封琴气得关掉对话框。
什么都不跟她讲,她就不问了,以后她也不会对他掏心掏肺,看谁撑的久。
昨天终于收到熊教授寄给他的机票,不知该喜还是忧。早上出门,郭沫冉提醒自己不要
出声色,尤其在封琴面前继续偽装若无其事,别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她。
她不知情比较不会惹上麻烦,他认为封琴是个无法说谎的人。为他说谎,她应该也办不到。
「嗨——」在校门口上坡
,郭沫冉看见封琴走在前方跑过去,把这几天动不动一言不合的阴霾扫掉,强顏欢笑说:「今天好像会很热,四月中旬了,夏天又要到了。」
封琴瞥他一眼,没好气说:「一年有半年都是夏天,夏天早来了,你这话题好像在说,嗨,同学,今天又要上学了。」
「对啦……你说的都对,我就是无趣的代表人物。」郭沫冉有气无力说。
封琴转
看他,「你最近很奇怪,老
些奇怪的事,说奇怪的话。」
「我哪有?」郭沫冉想到顾非琳那件,叹口气说:「我没在开玩笑啊,顾非琳那件事真的跟我无关,我哪会知
谁把她脸画花了。」
「可是现在很多人都说……」
「你也是很多人其中一个,跟着人云亦云吗?」郭沫冉不能接受封琴对他的怀疑截断她的话。
封琴听郭沫冉竟然这么说她,不想继续再跟他辩论走得很快,他走在旁边可以听见她跟不上步伐的肺正用力的呼
。艳阳高照,气温炎热,更容易疲倦。
他下意识拉住已经满
大汗的封琴,「走慢一点。」
学校的上坡路段每天都让她走得很吃力。
郭沫冉追上说:「我一点都不想提那件事,但是,封琴,我真心希望你爱护自己。」
郭沫冉的关心此时令她感到多馀。「你不用同情我,和我一样每天都在面对死亡的人很多,不只我。」
可能激动的关係,她
口隐隐作痛,突然间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怜,
一个染疫重症的倖存者,不是被强烈的排挤,就是被过度的同情,连上学都被画上重症观察对象,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
一个正常人。
她脸色逐渐翻白,她的肺像无法呼
到空气那般急
,校门就在眼前,她却感到晕眩四肢无力,在晕到之前她选择蹲下,可是仍无法缓和
口那
快压迫她的虚弱。
郭沫冉看她不舒服赶快趋前去,蹲下看她趴在膝盖上,担心她昏过去,不
她愿不愿意,将蹲在地上快窒息的她横抱衝向学校的医务室。
「不要睡着啊。」他焦急呼喊,她已经闭上双眼,双手
,他只能听见自己慌乱的呼
声,她一点生息都没有了。
郭沫冉额
上豆大的汗珠如急雨
过他的脸庞,削短的瀏海被汗水沾
,这一段路变得相当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