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颖。」李言风想拍拍她的肩膀，抬起的手悬在空中迟迟没有动作。

        脚步声靠近了，现在她只听见自己的心声。

        国中时发生太多事，陈宇盛早已忘掉那些美好的时光。

        不论今天他的答案是什么，她都努力过。

        「欸欸，他来了。」低声暗示一下何颖，负责通风报信的人悄悄跑开。

        两个人坐在夕阳下，许下承诺，要守护对方的爱情。

        李言风似乎早就知她要什么，给了她一个浅浅的微笑。

        躲在一旁的陈宇盛静静的，夏寧感觉到他拉住她的手抓得更紧了。

        为千金大小姐，她几乎没有对别人歉过，笨拙的话语，她第一次说出口。

        何颖很惊讶，也很高兴。

        --

        而这两个人注定要为同一个女孩泪，为同一个女孩努力。

        他不讨厌何颖，但他更喜欢夏寧，更怕伤害陈宇盛。

        「我也会把她让给你的。」李言风板起脸孔，装成大人的样子。

        何颖停在教室门口，她知李言风要从那走来了。

        「这是......送你的礼物，生日快乐。」何颖害怕地递出手上的东西，期待他亲手接下它。

        「你说的没错，我心里有另一个人。爱一个人，却无法向她许诺，这样的感觉我明白。只能说一句，对不起。喜欢你的人，也不只一个，我不想伤害——曾经的朋友。」他看似轻松地叙述完整件事，然而其中的每一句，都是琢磨无数次的决定。

过他。只是在被排挤的环境下，她必须和他争到底。

        「没关係，我知你的答案。我只想告诉你，我喜欢你而已。不好意思，打扰你了！」眼眶微红，她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全是哽咽的声音。

        李言风还记得当年说的话，可陈宇盛不愿将到手的幸福，扔进大海里。

        李言风静静的，眼光飘向远方，没有聚焦在任何地方。

        李言风没有回答何颖的话，她好像还想说些什么。

        「怕什么，我一定让你和她一起，我在旁边，看到你们幸福，我就很快乐。」他的回答，那样的让人感到安心。

        陈宇盛拉着夏寧偷偷跑到二年二班教室附近，他们是曾经的好朋友，他知李言风要的是什么，而且夏寧的心意已经表明得很清楚。

        手里拿着的小袋子，是她反覆思量，寻找很久才完成的礼物。

        很多人躲在教室的另一，想看一眼学霸间的告白。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害羞的表情，她努力掩饰自己的慌乱。

        「陈宇盛，以后要是我们喜欢上同一个女孩怎么办？」国中时候的李言风就是那样，还像个国小小孩。

        他点点，接过手上的礼物。

        何颖注视着他，这个时刻终究还是来了。

        「其实我......喜欢你。我知另一个人对你来说更重要，可我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一年多了，你喜欢过我吗？」刚开始有些彆扭，她越讲越快，像是要逃跑的狐狸。

        都说幼年时的承诺无法实现，终会像云烟一样飘散。

        「李言风。」看见他的一剎那，口中只说出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