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觉得自己要羞死了。

        吕妈每餐都这么热情，每天准备那么多吃的，吕硕元到现在还是高瘦的材没有过重也算是种奇蹟了吧?

        是时候，回应他的喜欢了吧?

        --

        「不会太久，我盯着她呢。」吕硕元犀利的眼神杀向方倩妤，「我也不到太久不见她。」

「我妈很喜欢你。」

        好像也是时候回答他了，半年了，他追了她半年。

        孰料，他问的却是另一件事，「你的手。」他面目阴冷，在寧静的夜晚隔外骇人，「受伤了为什么不说?」他压住的怒火，「非得等我问你，你才愿意告诉我吗?」

        就是现在了吧?

        后来糕吕妈让她外带回家，吕硕元一如往常送她回家。

        她不想让他担心，不想让他再因为自己费心。

        等她吃完一轮，盘子也差不多空了，吕妈端出豆花和抹茶糕。

        眼见她手一挥提着糕就要上楼，他连忙叫住。

        她……

        「好。」她回以一笑。

        不嫌她烦、不嫌她迟迟不回覆他，始终陪着她，失恋那晚、球场那次，她哭的悲伤至极需要人陪的时候他都在。

        不过越接近她家，他的脸就越严肃。

        「吕硕元，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

        ――他始终站在她旁边。

        「?」她一脸茫然，搞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我……」她只是不想那么依赖他，一有事就全找他，她自己也能理好，她可以独立。

        她深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咬合清楚，字字清晰。

        她吃着猪血糕、豆干、海带、滷还有其他料理，讚美吕妈好手艺。

        她沉默了，他的话字字句句刻印在她心上，毫不留情击着她的心，反覆地辗压绞转，痛的她不过气。

        「咳!」吕妈假咳几声，想着儿子也有这一面，笑着摇，「我先回柜檯，硕元你等等送倩妤回家。」

        「方倩妤，你为什么不能主动一点?」他无奈叹气，抿了抿，想发火却又拿她没輒，「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再多依赖我一点?」

        「没问题。」他用眼神送吕妈回厨房，然后回望没有动作的方倩妤，戏謔的口气说着:「听到没?我们下次约会不能隔太久。」

        不苟言笑地看着她，「方倩妤，你什么时候才要告诉我?」

        「倩妤，我刚刚发现冰箱有前天买的抹茶糕，这家很有名，但吕硕元吃了一片就说不吃了，你不是很喜欢抹茶吗?快来嚐嚐。」吕妈在桌旁说着。

        是指告白吗?

        她瞄了一眼吕硕元，对方也在看她，两人相视而笑，「妈，你一直餵食倩妤，她会吃不下的。」收到她求救讯号，他赶紧上呈，「西瓜什么水果的就等她下次来在吃吧。」

        要回答他的喜欢，把她的想法全告诉他的时候。

        是现在吗?

        「好吧。」吕妈出一丝失落，不过上拾起笑，「那你别让阿姨等太久，阿姨会想你。」

        「伤口那样摆着会感染，一整天到跑也不会说，自己没有自觉吗?」

        她直背脊，想着要如何开口。

        面对他的质问，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没多久吕妈就端出滷味拼盘、青菜和乾拌麵，份量都小小一碗，说是每种都是一点点，才有胃每种都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