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若倢说出那些话的当下，她好想尖叫，好想哭，觉得呼好困难，自己濒临崩溃的边缘。

        结束这段话题，老师拿起粉笔，开始上课文。

        好像只要听到吕硕元的名字，她心就会漏一拍。

        遗憾是你想对谁坦诚的时候，他却已经不在了。

        邵若倢神秘兮兮，手握着纸，让她忍不住好奇，「你写了什么?」

        她应该开心，开心她和他不在瓜葛，可是她好难过，好像血倒，而她只能僵在原地。

        方倩妤无从反驳，一酸涩涌上心。

        只是短短几秒，她却看得很清楚，刚刚那个人。

        明明她不喜欢他，可是为什么她这么伤心?

        她跑到洗手台，用冷水泼自己的脸，明明冰凉的水珠打在自己上，她却觉得全热，自己要沸腾了。

了，她会收回去。

        他面无表情，嘴抿成一直线，从她旁边经过。

        「嗯，不是亲情、有情，抑或是爱情。」邵若倢说，「虽然你一直否认，但我觉得我没看错，你其实是喜欢吕硕元的。」

        邵若倢也不藏，率把纸放到她桌上。

        「我?」她看着，不解。

        「你不知，国一的时候，只要你放学和他有约，你那天都会特别开心。」

        「你什么才要承认?」邵若倢大起嗓子，「你们明明互相喜欢，为什么就是不在一起?」

        邵若倢是怎么看出来的?她是哪一点洩了不该出现的情绪?

        方倩妤几乎是着弹开课桌椅的，对邵若倢大吼，「我说我没有喜欢他!」

        「还没写。」她撑，另一隻手转着黑笔，盯着桌上空白的纸页，「没有想法。」

        「你为什么要把事情得那么绝?」不是质问，是疑问。

        是吕硕元……

        「我……」为了保护自己，不再受伤。

        她心一震。

        不说一句话，不打招呼。

        --

        直到上课鐘响，她才回过神，拖着疲倦不堪的子回教室。

        「方倩妤，你会说我不懂，但我一直在旁边看着，你其实比你所想的，还要喜欢他。」

        「你写了什么?」下课，邵若倢转过问她。

        「你不要再说了。」方倩妤表情痛苦。

        「如果没有一定程度的喜欢，你怎么可能暑假一直和他出去?」

        「为什么不给自己机会，不是和傅谚宸分手了，你和吕硕元也会结束，不是每场相遇都会失去，所以给自己勇气，你会拾获、会得到些什么的。」

        「方倩妤，这句话是写给你的。」

        可邵若倢的话，正摧毁她辛苦搭建的高墙。

        她看完没有回传，默默把纸摺好，收进抽屉。

        这时一抹高大的影经过她前面，男孩短发俐落，服装整齐，捧着一叠作业簿，从她眼前呼啸而过。

        他到了。

        对不起。

        她望向镜子，映出自己的脸庞，脸色苍白，没有神，看上去很憔悴。

        可方倩妤的心思早就不在那上。

        上课到一半，邵若倢递来纸条。

        说完，她丢下邵若倢一个人在后面呼喊，自己跑出教室。

        她深一口气，再吐出来，重复几次，情绪缓和之后，她才转走回教室。

        她心口莫名一紧。

        「可能你不知，但你看他得眼神，绝对和看李承安的不一样。」邵若倢肯定，「你对他一定有比朋友更强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