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饕悄悄看向方思卞，对方听到这答案果然愣了一下，不过随即用眼神示意让老饕继续问下去。

        「是呀，那时候月下的弟子们可都乐坏了，一想到可以见到天使都很勤奋地练剑。」

        老饕伸手抹掉眼角旁的泪水，眼里充满了笑意，他被方思卞和楚月的互动给逗笑了。

        老饕看向方思卞，对方正在沉思，没有接收到他视线传达的讯息，他只好踢踢桌下的脚，想让对方看过来。

        除非，方思卞手上还有跟那仙族的线索。

        「是，您是怎么知的啊？」楚月好奇地问。

        「这不是神兽有种感应吗？」

        方思卞深口气，压下心里的忐忑问：「你们弟子中，有曾经遇到过天使的吗？」

        楚月现在想起那时候的情景，仍然歷歷在目，他可能永远都忘不了。

        旁边的老饕一听到这回答，整个人抖得非常厉害，他再也忍不住了。

        「原来月下的弟子都见过天使呀。」老饕忍住笑意说。

        不过，说到天使的话，他曾经好像除了那次月下交那次以外……也在其他地方见到过？

        「桃花粥？」老饕提的问题都非常奇怪，这个问题又让楚月苦恼地思考一下，「桃花粥蛮多人喜欢吃的，我也很喜欢，但我不能保证每个弟子都喜欢吃。」

        「前辈怎么了？」莫名其妙突然被踢一脚，楚月状况外的眨眨眼。

        没有收到方思卞的眼神示意，老饕只好又直接问：「那，你们弟子中，有没有很会爬树的？」

        「哦，抱歉，我只是想伸伸。」老饕带着歉意说，视线投到了方思卞上，用眼神询问他接下来该怎么。

        「哦！那可真是厉害，据我所知，天界仙族食量都很小呢。」老饕顺其自然地接过话，接着又问：「那你们弟子中有没有喜欢喝桃花粥的啊？」

        好吧，至少范围又缩短了些。

        他也觉得这问题非常奇怪，但方思卞就让他问了这个问题，他也不能评论什么。

        方思卞刚刚还在期待楚月嘴里说出的名字会是他要找的人，却怎么也想不到月下的弟子都见过天使，这下方思卞的线索全都断了。

        --

        「之前西方天使有来过我们月下交。」有别于紧张的方思卞，楚月轻松地说：「我们月下的弟子都见过天使。」

        「哈哈哈－－」老饕放声大笑，楚月茫然地转过看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

        其实他本闻不出楚月上有没有月下的味，他多可以篤定楚月是仙族小崽子，分辨不出究竟是哪里来的小崽子。

了得！

        老饕再一次看向方思卞，这回对方表情变得很焦虑，他没想到这些月下弟子怎么都很喜欢这些食物。

        发现出糗的老饕轻咳几声，那一脚本来要踢在方思卞脚上的，没想到却踢到了楚月，不过这一脚的动静也让方思卞把注意力放回到了他上。

        「苹果？」楚月不假思索地回答：「有呀，可多着呢，我们弟子每天都会有一颗苹果，也有人吃了很多，不会只吃一颗。」

        「我就是想问问，小……月，你们弟子中有没有喜欢吃苹果的弟子？」老饕问。

        这次叫他的不再是老饕，而是从刚刚就没出声的方思卞，楚月疑惑地望过去。

        这回答让方思卞瞬间停顿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办法思考，整个人懵在那里。

        「当然有。」楚月说。

        听到这回答的方思卞睁大眼睛，难他总算可以知要找的那人是谁了吗？

        这次的问题总算正常多了，楚月立刻高兴地说：「当然有，我和大师兄他们都很会爬，但是其他会爬树的弟子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