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好看是我的错吗？我娘就把我生这样子，又不是我愿意的，为何我生得好看就要让人糟蹋？」上官渊又。

        墨御轩不语，只由着他说话。他似个好奇的孩童，带着探究的眼神，在墨御轩俊脸上东看看、西瞧瞧。接着他又：「将军我觉得你也很美呀，怎么就没人敢碰你呢？」

        这一席话让墨御轩刚如铁的心、某个角落了一块，他突然觉得上官渊和他是极其相似之人，同样的不甘心、不服输，他何尝不是为了生存、为了不被迫害，被着一直往上爬呢？这个世便是如此，只有强者才能不被欺压。

        仿着他的语气，上官渊轻笑：「将军认为呢？」

        「上官渊，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人。」凝睇着伏在地面的他，墨御轩柔声说。「下次，有人再碰你，你可以跟本帅说，本帅替你讨公。」

        这小子着实漂亮的过份，莫怪横生事端。

        便是从那时起，墨御轩才真正让上官渊跟在他边。那一夜的风跟今晚一样的凉，只是今晚他的心不如往昔了。坐在床榻边他依稀能闻到丝丝芙蓉花的香气，上官渊上总是有这味......

        如今，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觉得若上官渊是女人就好了，可惜、他不是......

        --

        这一刻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吗？

        墨御轩勾了勾角，顺着他的话说：「因为、本帅是将军？」

        「将军，你觉得我美吗？」上官渊问。

        「是吧。」他彷彿找到答案似的，旋又望向天际，縴指比着那隐于夜色中的山峰，「总有一天，我会爬到比那还高的位置，让这些人再也不敢动我。」

        忆起在家乡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让他必须离家避难，上官渊便恨得牙。就是这过份的美貌害的，让他五岁离家上山拜师学艺，十岁回府便扮作男儿，孩童应该在享受父母疼爱的时刻，他在山上刻苦练武，本应正是欢乐的年华，他现在军营里奋斗，他不甘心啊！

        低沉的嗓音消散在夜色里，比陈年佳酿还要醉人，听在耳里既是诱惑又是勾人。上官渊回眸看向他，绝美容顏笑靨绽放、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星亮的眸子里彷彿承载了天地间所有的喜悦，能将欢欣感染给所有人。

        驀然上官渊戚近他，清风中夹带着一丝细微的芙蓉香，縈绕着他的鼻尖，那颠倒眾生绝色的容顏，好似五指山下镇压的魔魅、破除封印而出，蛊惑般的出现在他眼前，生生地闯进他冷峻的眼瞳、燃起热焰，似要勾去他的三魂七魄。上官渊红画出的笑靨是如此凄凉、绝艷，至此，墨御轩也不自禁屏息。

        他也曾怀疑过上官渊会不会是个女人？但他跟关云提起这事情的时候，关云居然笑了，记得关云当时是这样说的：『打死我都不相信那小子是女人，你没看到他在青楼，玩得比我们还兇。』

        「这就是你想进八麒军的原因？」他。

        「谢将军！」上官渊倏然跪下，双手伏地，彻底地向墨御轩行了大礼。他的心底是感谢的。

无儔脸庞上一双锐利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侧顏，似要将他看穿、望透，但总觉得有层薄纱在眼前，雾濛濛的看不清。

        墨御轩凝视着他，眸色似乎比平日更加缓和动人，「淮北可能有个任务，若你能完成，本帅便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