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澄晴，你刚刚在干嘛？竟然在歷史老的课堂上出神发呆？」一下课，何妃麟就转趴在我的桌面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啊！对不起！」突然一撞，我这才发现自己又出了神，也发现模糊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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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跃出了海面，大口呼空气就像重获新生，因为脱离了水压让我一下子没能习惯，重心落到后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托着。

边，伴随着爆破的水中气泡，而我在海水里屯然挣扎，直到有人将我从水中拉起。

        「你到底要不要走？」

        心情再次沉了下来，直到我将作业本整叠抱起，走出了教室门口。

        我不知这个情绪还有多久，所以我不想抬，没看对方是谁，了歉就继续往前走，直到对方重新挡在我面前。

        从床上坐起，我下床走向书桌。

        「喔，我不小心就出神了。」我尷尬地苦笑。

        「晴晴，我们来交换日记好不好？」

        「余澄晴，你老实招来，你从早上来学校就怪怪的了，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我看得出来，这不是出神发呆的问题。」她一正严词的说，说得我无可否认，只能把压得低。

        珊珊还在那里！珊珊！

        为了把这本日记本的很完美，我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每天下课回家就是窝在房间里，剪剪贴贴、涂涂画画。但是迎来的终究是我的生日，而我没有想到，过完我的生日，我就没有机会送给她了。

        「看得出来。」歷史老老神在在的说，显然他早就猜到我的回答，接着他拍拍我桌上的一整叠作业本，窕眉看着我，「那你看得出来吧？」

        「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听。」

        然而此刻，我的脑海里浮现了张珊妤对我说过的话。

        没理会对方焦急的声音，我的目光继续落在空无一人的海平面上，看着海水起起落落，反着仅剩的微弱光芒，直到阳光消失在天空中，一片乌云垄罩着，蓝天一夕刷白。

        望着天花板，我还没清醒过来，直到我确认了刚刚所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是梦。

        走廊上，我抱着沉甸甸的纸本作业，边略过一个又一个的学生，有的人因为在同一层楼，见过几次面因此有些印象；有的人不再这层楼，因此是生面孔，但是现在看来，那些都离我遥远。

        那些人的边，是不是也有像曾经的珊珊跟我一样，那么要好？

        画面突然一黑，我焦急大喊着不要，接着突然睁开了眼睛，突然间清醒过来。

        「今天下课一起走喔。」走之前，她只来得及丢下这句话就被李宗带走了，而我这才停下了忙碌的手。

        「请各位游客尽速上岸！重复一次，请尽速上岸！」

        「余……」

        听老师话中有话，我只能点点，这才让老师甘愿的离开。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如果，我希望能够亲手把这本日记本送给她，也带她去她想去的动物园。

        「嗯？」猛然回过神来，我看见歷史老师拖着一张老脸，招牌的推了推老花眼镜。

        「哗─」

        记忆中她甜甜地笑着，然后我笑笑地回应：

        「班长大人。」我故意视线不对上她，一边整着一叠又一叠的作业本，一边佯装自然的回答，「您高招，能把发呆说的跟犯心病一样。」

        「好啊。」

        一起玩着盪鞦韆、溜梯，好像那是世界上最好玩的游乐设施；一起跑着，一起走路，好像路途那么漫长，永远没有走完的一天；一起读书、一起聊天、一起唱儿歌，好像这些事情永远都不会腻。

        翻过，我看了一眼床柜的时鐘是凌晨四点，从时间里缓过神来，我有了现实的冷静，这才发觉自己一冷汗。

        「可是…」

        就算她不愿意原谅我也没关係。

        「余澄晴！回来！」

        李宗的声音突然打断，高挑的个子站在她后，看起来已经等了有一阵子了。

        拉开木製的书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日记本，封面是手绘的两个小女孩，她们牵着手，笑容灿烂。

        「不可以！」我望着汪洋大海吶喊。

        「余澄晴？」

        「余澄晴！你在干嘛？！」

        「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歷史老的脸一如往常的严肃，而我只能尷尬地站起，接受全班的注目礼。

        因为是给你的生日礼物，我不想像李廷洋那样，随随便便的送给你。

        「先走吧！」李宗再次说，温和的口吻似乎说服了何妃麟，于是她从她的座位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