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问题出在哪里，后来终于想出有种职业和他的表现很像，那就是超商店员！他没有把艺人当作职业，艺人这份工作只是他另外目标上支持生活的打工，他就是一个领超高时薪的打工仔，当然不把机歪的老闆和客放在心上。」

        「那个钱不是我的钱，以后还是要还的。」陈记者和外祖父签下十年长照契约，答应要给阿公把屎把才拿到买房资金。

        阿耀认为，这是因为陈记者的对艺人的期望并不高。

        「他说他爸没有别的家人，一定要让他爸知，还有他爱着他。」

        ──阿照哥哥，我妈不小心说出我爸有被关过，通常有前科再犯的机会很高，我一定要找到我爸爸！……爸，等我，亮亮来了！（向天吶喊）

        「我说完了。何爸爸……我记得亮东本姓随母亲，艺名跟你姓，换你了。」

        再过几年，何亮东有了名气，跟他蹲在新闻车旁吃便当。

        「嗯，理费有点贵，只能跟我阿公借点钱买下你们楼下。亮亮……亮东有让人答应他请求的魔力。」

        偶像明星都有他们的「设定」，出符合「人设」的表演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可是陈记者觉得，何亮东被设定得太完美，阳光、温柔、洁自好，总有一天这人设会崩坏，再次重创人们对影视圈的信心。

        「他简单带过。」

        后来何亮东搬到新家，亲手煮了关东煮汤给他，他看大厅保全也有一锅。

        「那是因为你家有钱才办得到。」

        ──阿照哥哥，要不要一起搬过来？

        「总之，您问亮东是什么样的人，我只能跟你说他很认真，认真地工作、认真地对待每一个人，而且从来没有在网路上崩溃，太完美了。」

        回到阿耀的问题上，何东亮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陈记者很难回答。

方方上了节目，向欢眾公开了什么，其实什么都没细说。「容我再作补充，我从他高中出就为他过专访，算是老交情，不是什么可疑的人。」

        陈记者怔了下，阿耀问的就是他最想问的问题。

        何亮东也有遭负面新闻攻击、低的时候，陈记者私下去找过他，结果发现那小子神奕奕在画地图，串连全国的监狱、收容所，说要去巡回演出。

        「所以你真的搬过来了？」

        阿耀深深闭上眼。

        「为什么要这么？」为什么要那么傻？

        然后那小子过两天就跑去帮政府拍反毒影片，在各大媒採访镜灿烂比爱心：不要毒，要爱我喔！

        他刚出来跑新闻，何亮东也刚出，清清秀秀的男孩子，笑得靦腆，请他喝饮料。

        面对邪恶势力，何亮东抓着凌乱的衣衫，着不甘的泪水，点点。

        「他是个温柔的孩子，从小就是。」

        「因为他着世人仰望的明星光环，有人爱就会有人恨不得想要弄死他。」陈记者语重心长告知阿耀他的内线消息，「伯父，亮东恐怕被盯上了。」

        阿耀不太信服这份报告，何亮东对人就像朵向日葵，见人就笑，打从心底喜欢人们。

        「不是我在讲，那背后都是黑，你儿子胆子很大啊！」

        ──记者哥哥辛苦了。

        ──陈哥哥辛苦了。

        陈记者抓抓，呼了口气：「看来你的确是他的爸爸，我有件事想提醒你：你知亮东有被人下药过吗？」

        阿耀算一算，对方认识何亮东至少十年以上。

        「不，伯父，在演艺圈这种不稳定又高压的环境下，崩溃是正常的，你儿子才有病……我不是说亮东有病，这是一种形容方式。照理说，我们人付出就会期待回报，从中衍生出砍老闆、杀老公等社会问题，但亮东对人好却不期望回报，我贴观察发现那只是他的『习惯』，他本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陈记者神色复杂：「满好吃的，他说他失散的父亲是世界第一的厨师……啊，不就是您？」

        「就你来看，他是怎么样的人？」

        阿耀不知该怎么跟有钱人说明有家庭后盾和没有家人支持的差别，可是这么一对比，自力买下豪宅楼的儿子本是年轻人的异类。

        阿耀默认，这个应该是像到他。

        「是人故意陷害他，有被拍影片，事后还用影片威胁要亮东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