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抱歉。」

        正聊着，打扮同一般白领上班族的老闆金昌进店打卡。

        「那就是都不会了。」

        阿耀和金昌看向他们眼中就是个小孩子的新人：「你知？」

        「谢谢昌哥！」

        「有一天，我下班回去没有带伞，老闆开车载我回家。隔天老闆把车卖了，帮我缴清祖母的医药费。」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小阳，我知你很想要，但那对我是很重要的宝物，还是谢谢你还给我。」

        金昌微笑：「要帮你补习吗？」

        「这么好？我要分杯羹。」金昌去办公室掛好外套，洗好手，拿着碗筷过来分食。

        金昌对阿耀的反应不意外，以前的何老闆到哪里都有人簇拥着，他想靠近说上一句话也难。

        「你认识老闆？」

        「原来耀哥也是有弱点！」

        「好香，在吃什么？」

        正阳理直气壮地反驳：「可是小茹姊要生宝宝啊，昌哥不帮我帮谁！」

        金昌看着略略仰看向他的阿耀，到底该不该趁机会说出口？

        「那真的是间很棒的餐厅，不什么样的客人都能找到合适的餐桌，平日也一位难求。要不是老闆生病倒下，大概能跟鼎泰丰齐名。」

        「耀哥，我下礼拜要毕业考。」

        正阳插话：「我知，是很厉害的店。」

        「嗯。」

        「你是不是忘了金昌是发薪水的老闆？」

        老闆金昌盯着新人递出的小黑布偶，又看向阿耀。

        阿耀冷漠回：他没有家人。

        「我们老闆是厨师出，所以料理特别美味，用的都是好的食材。」

        「我爸爸妈妈一直说要带我去吃。」正阳认真回忆着，虽然已经记不清父母的脸孔，「一定是很好吃的店。」

        「没有！」正阳灿烂回应。

        「我看起来像刚从学校毕业的人吗？」

        他依稀记得，每天来办公室打扫的障阿婆，对他叨叨唸唸：每天早上都有个孩子站在店门口，会不会是老闆你的亲人？

        阿耀想了一会，但他从来不记员工的名字，怕对人有感情，出包没办法俐落砍人。

        金昌关心问：「小阳，要毕业考了，准备好了吗？」

        金昌收回小黑董，掛在侧腰的。原来是放在这种隐密的位置，难怪阿耀都没注意到。

        「你能不能帮我补习？」

        「那我去找昌哥帮我！」

        正阳听了好不感动：「昌哥，你们老闆真是大好人！」

        「太夸张了。」

        「老闆，别对他太好。」

        阿耀努力回想，但他除了工作对人实在没什么的印象，只记得好像有跟一个年轻人在车上对话，然后他突然想起「啊，他儿子会晕车，他买车干嘛」

        「你把我们店当成什么了？」

        阿耀清开被正阳口水沾到的菜肉，给金昌盛满一碗，金昌恭敬接过。

底的拉链，从中抽出一张父子合照。

        阿耀听了就生气：「我不是上个礼拜就叫你还了！」

        「读书刚好不行。」阿耀遥远以前的在学时期，完全靠实作成绩辗压同学。

        「对了，昌哥，黑董还你。因为耀哥说要还你，我都有听耀哥的话！」

        「耀哥看起来就是很厉害，无所不能！」

        「我以前是明亮轩的员工。」

        阿耀把燉来练手的东坡肉还有炒饭带去烧烤店，最早来打扫的新人正阳说他从中午到晚上，过来大吃特吃。

        「昌哥，耀哥饭给我吃喔！」

        阿耀问：「老闆，你那隻丑娃怎么来的？」

        在他妻子和孩子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没有出现，再次错过。

        「唉，我就只有猜选择题比较有把握。」

        「没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