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悉照躺在她肚子上，温柔地着手机：「小茜，我觉得你应该会失望。」

记者从小认识，知这个公子哥没什么优点，就是有点鸡婆。

        阿耀两手给儿子那颗摸了好久，才把他兴奋过的开关给关掉。

        没有原因，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你只要被我疼爱着就好。

        「爸。」

        翌日，阿耀从大床醒来，看见儿子在餐桌给一大叠麵包抹果酱、自己嘴上也叼着一片，从背影看去，很有神的样子。

        阿耀对这孩子就是没輒，别说打不下手，连骂他笨都捨不得。

        「工作见过，不是好东西。」

        「爸怎么认识张经理？」

        另一边，完事后，洁西卡光着咬着火。

        「亮亮，爸爸活在世上，就是为了保护你。」

        阿耀看过去，何亮东十指突然按上他大，父子俩一时僵持不动。

        阿耀翻踹向儿子的肚子，何亮东闪也不闪，只是无法再出服务的笑容。

        ──

        要知他这辈子从来没出过国，连护照也没办过，还得跟人聊三个小时他在大西洋捕鱼的故事，神经病！

        阿耀知儿子一定有在垃圾人经理手上吃过闷亏，看今天张经理仲介他儿子多么熟练。

        「哼哼哼，伯父应该狠狠教训过亮亮了。」

        何亮东从电视前的沙发走来，替阿耀解开领扣，脱下那合的西装。

        不过至少他成功保住儿子的贞。虽然每个人都有去跟别人上床的自由，但他只要想到从小在怀里的小宝贝被一群老屁睡了就血压升，只要他还活着的一天，就不准再发生这种噁心事。

        「过来。」

        「怎么不先睡？」

        「反正亮亮有伯父看着他屁。要到我家过夜吗？」

        何亮东慢慢地靠近阿耀，阿耀伸手把人搂到前。

        「先去床上等我。」

        何亮东察觉到阿耀醒来，回眸对阿耀绽开笑：「爸，早安！」

        阿耀希望儿子没听见，没想到何亮东直线衝过来床边，整个人摇个不停。

        陈记者羞答答地笑了。

        「我不知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给爸……」何亮东垂眸凝视着阿耀，哽咽难抑。

        阿耀可以从儿子闪亮亮的眼中读出他的心思：爸的宝贝在这里、我是爸的宝贝喔！

        阿耀简单洗过上的菸味和脂粉味，披着浴巾走向豪华大床。何亮东跪坐在床侧，就算阿耀躺上床也没像平常过来，低用巾乾阿耀脚底，从小开始按摩。

        可能晨光太过明媚，阿耀一时恍神，失口喊：「宝贝……」

        「你在什么？」

        何亮东发出低磁的笑声：「爸今天好像大老闆，好帅气。」

        阿耀成功摆脱那群光鲜亮丽的蠢人已经接近半夜。

        阿耀不懂儿子在难过什么，从重逢以来就感受到他和何亮东之间认知的鸿沟，好像拋家弃子的混是儿子不是他，总是儿子说着要弥补他、不让他伤心。可能二十年来没有爸爸，儿子已经习惯一个人代位扛起所有责任。

        「开什么心？真以为我是你恩客？」

        阿耀不知该怎么跟儿子说明，就当作是一场耍帅的扮戏。

        「我只要爸回来就好，只要能再见到你就别无所求……没想到爸会为我那么多……」

        「我想让爸开心。」

        他希望的不是大明星、赚大钱，就是这个样子。

        「爸。」

        「我在等爸。」

        阿耀来到一夜两万的贵宾套房，何亮东已经洗好澡，垂着发在等他。

        阿耀任由何亮东动作，低眸看着眼前温驯的发旋，不是别人的，仅属于他的。

        阿耀怕太过聪明的儿子听不懂他的意思，又把人再抱紧一点，就像长大成人的儿子还是当年的小宝贝，反覆轻抚着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