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握着方向盘的手，抓住了捧着他脸颊的我的手。

        “你还好吗，能开车回去吧？”他眼神没有飘忽，应该没有太上。

        我恨m市这么小，上一秒我们还在热火朝天的交谈，下一秒就已经到了学校门口。

        我转看向他，他的脸有些红扑扑的，感受到我的目光，也给了我个眼神，“怎么了？”

        我不想下车。

        “你是不是有喝酒啊？”

        “那...”“那...”

        “好的。”他替我松开了安全带，犹豫了一下说：“明晚有时间的话，可以一起去之前说的那家餐厅吃饭。”

        “是不是很凉，有更清醒一点了吗？”我笑着冲他说。

        我接受了他的吻，任由那由酒水堆积的海浪，将我包围。

        我抽回双手，仰不看他，想藏住咧到耳后的嘴角，“确实不冷了，看来咱俩的帮助都很有效果。”

        他的脸的确很热，和我双手接的时候，整个人打了个寒战。

        我拍了拍上的雪花，钻了进去。

        我俩同时开了口，他笑了一下，但是由我先说：“那，今天就这样，我要回宿舍了。”

        “现在还冷吗？”凯文平静的说，他的手还没有松开我的。

        ...

        “当然，我很好。”他冲我点了点。

        他的脸已经彻底通红了。

        “今晚和你聊天很愉快，我只是喝的有点微醺。”他又说。

        由于今晚是一个外向的凯文，我们的聊天热烈且愉快，他和我抱怨球队换了新厨师，饭变难吃了，又和我夸奖，今天和朋友去的餐厅酒很好喝，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我不想下车，“我能让你再清醒一点。”

        一吻终了，他的脸又恢复成了粉色，我想我也是。

        他的吻也是克制的、轻柔的，小心翼翼的，仿佛在亲吻一朵花。

        他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泛红的脸颊，“能看出来吗？明显吗？”接着出懊恼的神情。

        但他的手掌更加的温，拉下了我的双手，迎面低，朝我亲了下来。

        凯文一扬手：“当然，我的荣幸，上来吧。”他打开了副驾的门。

        “是的，这将是你在m市过的第一个圣诞节吧？”我感觉他有喝了点酒，说话之间有些酒气蔓延开来。车里没有开空调，酒气伴随着冷冽的空气，并不讨人嫌。

        “一下雪，m市的街好美啊！”我看着车窗外淌的灯光、散步的行人感叹。

        他接着说：“没办法，我随便点什么脸就会红。”

        我眨眼用睫剪辑着空气里静谧的片段。

        我们之间只有20厘米的间隔，近的我有些呼不畅了。

        喝酒之后的凯文明显外向很多，情感外了出来。

        接着在昏黄的路灯下，我沿着小路，踩着积雪，伴着冷风，学着雪花一般快乐的旋转、飞舞。

        他的脸颊因为我冰凉的温度，已经褪去了红色。

        “好的，明晚我应该有时间，你白天可以把时间和地址发给我。”

“是的，在等公交回学校。”我看了看他的车里，没有人。于是：“或许，你能载我一程吗？”

        我们互再见，我在大雪中，目送他的车驶离视线。

        我从袖子里伸出冻的冰凉的双手，捧住了他红色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