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喻星有过心理暗示和准备，但是这句话从梁屿嘴里说出来，还是像在她心上重重地敲了一锤一样，震撼且震惊，看着梁屿这副纯情的样子又觉得意外的可爱。

        “……我就问问。”梁屿不想听她回答了，默默帮她清理完之后把西装外套批在她上，自己的子狼狈得很，他无所谓地草草整理好后牵着她下车。

        喻星走路姿势有点怪异，双摩地感让她还有点。两人走得慢，不到一百米的路程磨磨蹭蹭走了几分钟。电梯内的反光镜被得锃亮，一男一女，一左一右，眼神一上一下。出电梯时喻星轻咳了一声，在他手掌里的手忽然抽了出去。

        他一僵，回看她。

        喻星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样子，两秒就蚌埠住了。她一笑，梁屿心里就更没谱了，他一没谱，脸上的表情就更难看。

        她上前站定，抓着他的衣领往下扯，双近在咫尺，他全紧绷，脑子混乱。直到依稀听到她说了几个字。

        “啊？”

        她眼眸里水光潋滟，轻轻的几个字砸得梁屿耳朵嗡嗡的。

        她略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又重复了一遍：“你求婚我就嫁。”

        梁屿笑意止不住从嘴角溢出，他努力抑制，表情看上去很稽，喻星看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梁总这么想进坟墓啊？”

        他又恢复到没正形的样子：“啊，拖着你一起死。”

        “……会不会说话？”

        “不是你先开始的？”

        喻星握紧拳捶了他口一下，越过他进了屋。后的人还站在原地，她顿了顿，回，他发微乱，是刚才被她薅的，衬衫又巴巴，西装一大块水渍，双手正插着袋，神态闲散。

        喻星想了想，朝他走过去。

        “想说什么？”

        梁屿眨了眨眼，“你认真的？”

        “你不是？”

        “我是。”

        “那我也是。”

        “你不是不想结婚？”

        “你问的是会不会，没说什么时候。我一年前不想结婚，又不是以后都不想结婚。”

        梁屿嘴角笑得快裂开了：“你很爱我是不是？”

        喻星思考了几秒，点点。“想象了一下以后每天睡前醒来第一眼看见的都是这张脸，还爽。”

        梁屿接受这个理由，毕竟当初也是靠这张脸才撩到她的。

        ***

        婚礼不会太早到来，他们自己都清楚现在不是最适合的结婚年龄，但订婚就在第二年的年底就被提上了日程。

        梁屿27岁生日，又是一年的末尾，他带着喻星去了挪威。他们在北挪威的木屋里住了快十天，白天穿得厚重保出门溜达喂麋鹿，馋了就跟就找当地的渔民买当天的鱼获海鲜，喻星把帝王蟹当了主食，漫长又寒冷的极夜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心情，因为他们睁开眼的每一秒每一秒都能看见满天绚丽的极光。

        在离开的前一天，两人躺在落地窗的地毯上，在神秘又迷人的极光下，梁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到喻星的眼前。

        “什么？”

        他打开盒子，两圈碎钻围着中间的巨大钻石，在极光下煜煜生辉，差点把喻星闪懵了。

        她惊得说不出话，呆呆地任由他把戒指套在自己的中指上，冰凉的感让她一颤。

        “你、什么时候买的？”

        梁屿缓慢地舒了一口气，耸耸肩，“去年吧，你说要嫁给我之后。”

        “是你先问我嫁不嫁！”